坐下後,張天清嘴裡發出幾道“嘖嘖”之聲,臉上露出極滿意的表情。
只見車廂內,各類蜜餞盒子和點心盒子,擺放的整整齊齊。烤地瓜和烤板栗,散發著香甜的氣溫,瀰漫著整個車廂內。
百里綰綰目光落在兩包板栗和兩個烤地瓜上。那一瞬,她的眼睛亮了下,嘴角無聲無息的勾了勾。
“臭小子,事辦得不錯。”張天清大聲讚賞著隨風。她的手已伸向烤地瓜。
隨風得到讚賞和肯定,得意的咧著嘴笑著,高興地揮舞著手裡小馬鞭。
張天清拿了一個烤地瓜遞給綰綰,笑到:“這好東西得趁熱吃,熱的口感才更甜。”
“是的,我從小可好這一口。”百里綰綰笑著接過烤地瓜烤,嘴角揚了揚,笑意盈盈,她頗為得意的開口道:“我小時候,很愛吃烤地瓜,那時我大哥會親手烤給我吃。剛開始的時候,大哥總是把地瓜烤成焦炭似的,後來努力嘗試了多次,他漸漸地掌握了心得。烤的地瓜皮不但不焦了,甚至表層沒有烤的痕跡,一點也不髒手。如今,大哥烤地瓜得手藝都可以擺攤了。”
“我也好這一口。”張天清露出羨慕的眼神,感嘆著:“你大哥對你真好。”
看著張天清羨慕的眼神,百里綰綰驟然笑得有些狡黠,她又驕傲地說:“我大哥不僅對我極好,對我三位兄長也極好,他總是以關懷、包容、友愛的心對待我們幾兄妹。”
頓了頓,又驕傲的嘆道:“我大哥生的俊朗,性格敦厚,為人謙和,文武兼具,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兒郎。”
張天清低著頭,剝著地瓜皮,輕輕地嗯了一聲。這些時日,她從綰綰這裡聽了許多的故事,心裡越發覺得百里家的孩子真的都很幸福。
百里灝淵,他是一個合格的兄長。
默默地扒著地瓜皮,咬了一大口地瓜,張天清高聲催促道:“出發吧。”
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張天清神情的變化,百里綰綰臉上狡黠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車廂外,正在出神的墨衍白,被催促聲拉回了思緒。
回攏思緒,墨衍白看了一眼隨風和無影。見隨風和無影倆人,已準備好隨時可出發。
墨衍白縱身上馬,一行人離開客棧,進入鬧市。
鬧市大街,人群擁擠,馬車行駛多有變,行駛的速度極慢。
墨衍白機警的目光警戒著安全。徽城是李家地盤,雖是姨父的地盤,墨衍白也格外小心。
墨家和李家是親戚關係,但李家主為人剛烈,又不喜拉幫結派,其實父親關係一般。但之前在父親書房內,無意間看到一封帶有李家標識的無名信封。不知何時姨父和父親走的這麼近了,因是長輩之間的事,也沒有問詢過姨母。
這次途經徽城,途中臨時補給物資。因著急於趕路,無法登姨母家門拜訪,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忽然遇到姨母,姨侄兩人短暫相敘,心情忽然變的有些複雜。
姨母相中了一面之緣的綰綰。明明看出自己對綰綰有情,她還說讓瑾表弟追求綰綰的話。自己愛而不得,心裡已是百般滋味,親人竟還往心窩裡捅刀子。
不光難受,還疼。
都城那幾位競爭對手,身份和背景個個不輸自己,已讓自己十分頭疼。忽然又冒出一個瑾表弟,這麼個風清霽月的強勁競爭對手。
相比這些強勁的競爭對手,自己是最劣勢的那個。甚至說,都不在綰綰擇婿人選的範圍內。
畢竟百里家和墨家之間,橫著家仇這道鴻溝。
思及此,墨衍白心口堵的很,焦慮著,不安著,濃濃的羨慕之情裡,滋生了一絲的嫉妒。
姨母那番話,覺得胸腔隱隱地疼。即使困難重重,也無一絲放棄的念頭。
心裡已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