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輪長得又不差,除了窩囊了一點,平日所學的,可都是皇室子弟必須接觸的課程,琴棋射御雖算不上樣樣精通,卻也都能跟人搭上話來。
更因為那份救命之恩,在從西域折返洛陽的沿途,武旭輪沒少用崇拜和戀慕的眼神看向她。
怎麼形容呢?相比於京兆韋氏有意給她說親的物件,武旭輪的條件真是要強上太多了。
那她又為何非要對此有所避諱,甚至是尋找辦法躲開他的追求呢?
“殿下,我想,我有我的考慮,他有他的算盤,既是一拍即合,那也必然不會變成一對怨侶的。”
說不定,武旭輪比她還著急呢。
武清月失笑:“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好拒絕的。不過,這件事,得等我們重新回到神都再說,再在陛下面前過個明路,現在——”
她伸手點了點韋淳的額頭,“先收起你那點結親升官的小心思,陪我將勸農之事給解決妥當。”
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韋淳當即應道:“殿下放心,我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對了,說到在域外的收穫,還有一件事我想向殿下稟報,是關於那大食的……”
……
當韋淳跳下馬車去的時候,誰也無法從她的表現中看出她與太子商談了這樣的話題。
年少得意的都尉腳步輕快地跳上了馬,統御著自己的下屬朝前開道,儼然一派太子心腹的表現。
武清月眼見這樣的一幕,鬆手落下了車簾。
她原本還隱藏的少許擔憂,都已在韋淳的答案和表現中消失殆盡,她也相信,韋淳能處理好這段自進入武周後,天下最為特別的婚姻。
她也格外欣喜地看到,這些未來的朝堂重臣,都已在方方面面展現出了自己坐觀世事的想法,而不再只是接受來自她的命令。
那麼現在,讓她看看其他人的表現吧。
……
她說是說的要往河南道巡查,第一步抵達的,卻是桐柏的礦區。
此地增設督使和宗燕客就任勸農使,幾乎就是前後腳的事情,也正該再來檢閱一番。
但讓武清月都沒想到,太子車隊入境之時並未得到有司的迎接,先見到的,是一片人員排程匆匆的“混亂”場面。
她一把抓過了其中一個跑過的小吏:“發生了何事?”
那人眼見武清月的衣著,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忙不迭答道:“……是,是……”
“回稟太子殿下,今日那頭挖出金礦了!”
桐柏這地方,是作為純鹼供應地的,現在又挖出金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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