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全分給那些佛教徒了。”
信誠早年間在中原的時候,就曾經聽從武清月的吩咐,將寺廟之中的教徒以武僧的方式栽培,在抵達藏原之後也不例外。
當他們有了兵甲在手後,竟是一點也不遜色於尋常計程車卒。
對於信誠法師的信任和尊敬,更是讓這支明明只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也有著難得一見的令行禁止。
這才在直接朝著吐蕃營地殺奔而去的時候,就這麼被誤認成了正規軍。
可就算是這樣,大勃律的國王也不能理解一點。“難道我們的軍隊在發現此等異樣的時候,就一點也攔截不下來?”
那隨從趕忙帶著國王往高處走去,示意他往另外一頭看去。“您看那裡!”
他們想攔的,自然是因為還有其他的原因,讓城中的輿論風向發生了額外的變化,讓他們攔不了了。
只見那隔河相對的地方,連夜舉起在那裡的火把將其映照得近乎通明。
哪怕還相隔著一段距離,大勃律的國王也能看到,陳兵於對岸的,並不僅僅是欽陵贊卓所統率的軍隊,還有……還有小勃律的兵馬。
那些早年間因不甘於被吐蕃驅策的同族,搬遷往北二百里,卻還和他們多有聯絡,便足以讓人從軍隊的制式和排兵佈陣的輪廓中看出身份。
而更為特殊的是,他們竟不是被敵軍押解到岸邊的,而是與敵軍形成了涇渭分明的界限,各自駐紮在一邊。
若是洶洶來襲的敵軍心
存的只有吞併滅國之心,根本不可能給他們以這樣的自由。
除非……
除非他們真如信誠法師所宣揚的那樣,是為了讓此地的子民脫離偽教的魔爪,這才抵達此地。
大勃律的國王臉色變了又變,忽然一把抓住了侍從的手:“我要親自去見信誠法師!他現在在哪兒?”
他一面因此人的煽動力而覺恐懼,另一面又到底是因這突變中眾人的反應,對他生出了幾分尊敬之心。
然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侍從在此刻的回答:“他……他說自己有天授戰術,為了減少有識之士的傷亡,更應該在此刻身先士卒作戰,以便斬獲勝利。”
所以他此刻,當然是在那吐蕃駐軍的營地之中。
也在信徒的庇護開道之下,接連攻破了吐蕃戍防最為薄弱的兩塊營地。
而後將蒐羅得到的行軍物資,全部分給了今夜臨時參戰的信徒。
逐漸擴散在營中的火勢,讓韋將軍哪怕收到了信誠親自作戰的訊息,也不得不先放棄直接去找信誠的麻煩,而是選擇破營而出。
哪知道,也正是他的這個後撤決定,就讓他直接掉進了信誠佈置在後頭的陷阱之中。
當大勃律的國王終於如他所願見到信誠法師的時候,他一併見到的,還有被人五花大綁的韋將軍。
信誠恭恭敬敬地行了個佛禮:“先斬後奏實非我所願,在此給您賠個不是。但引正道入藏之事,實不可拖延了。”
大勃律的國王額角一跳:“你是要讓我們臨時修繕橋樑?”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還大有可能會造成不少的人力損失。
若信誠當真要這麼說的話,他真要新仇舊賬一起,跟這位法師算一算!
然而信誠卻神態從容地給出了答覆:“不,我是說,偽教爪牙被擒,可以邀請象雄舊部前來此地聆聽真經教誨了。”
大勃律的國王目光中閃過了一縷思量之色。
他聽得出來信誠話中的意思。
他是說,橋樑重建的事情可以不急,更要緊的事情是,他要再拉幾個一同反對吐蕃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