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這兩個字在原本的韋懷瑜心中,只有模糊的一點印象,彷彿只是因為聖神皇帝自己的喜好,才會在洛陽之外又多出了這樣的一個別稱。
但現在……
現在好像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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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懷瑾一把抓住了快要落到她臉上的紙,努力將睏意從頭腦中清掃出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裹兒,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韋懷瑜的鬼主意向來多得很,讓人一點也不奇怪,她會放棄在入京後住到武旭輪在神都內的親王宅邸,而是住在了京中一處客舍裡。
說出來的理由,就是想要在這裡體驗體驗生活。
但韋懷瑾是真沒想到,她們姊妹二人都因神都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模樣大受震撼不錯,懷瑜卻能“走火入魔”到這個地步。
她睜開眼睛就見,韋懷瑜竟然給自己換上了一身青衣,還效仿那位麟臺監的樣子,在眉間點了一抹花紅。
若只是如此也便罷了。
韋懷瑜顯然是要將昨日的場景模仿到底了。
此刻鋪了滿床的紙,便是她方才站在床尾抖落下來的。
在她的手裡還抓著幾頁呢。
韋懷瑾倒是個好脾氣,一邊將飄到她臉上的那張掃去了床下,一邊回道:“你若真想模仿得更像些,好歹也往紙上多寫兩個字充充樣子吧。”
韋懷瑜咧嘴一笑:“我向來不愛記那些詩文的,若是還要我像是麟臺監那樣分析,我可做不來。”
她忽然將手中剩下的幾張紙一拋,直接跳到了床上,趁著外頭的天光還未大亮,直接躺在了姐姐的身邊。
韋懷瑾一轉頭,就看到妹妹湊過來的臉上,額前認真繪製的梅花妝下,一雙眼睛裡像是在發光一般熱切。
“阿姊,我真想像她那樣風光。”
韋懷瑾撇嘴:“你若是想在蜀中舉辦詩會,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到時候自成都尋個高樓讓你拋擲出個高下來,也未嘗不可。”
“不一樣的。”韋懷瑜認真地搖了搖頭,“就算能效仿出昨日場面的形,也難以模仿出其中的神來。”
她又朝著姐姐靠近了點:“阿姊,你應當也聽到昨日人群中所說那位沈雲卿的來頭了。”
參與詩會、等待上官婉兒點評計程車人中,年齡比她大的不在少數。
被欽點為頭名的沈佺期沈雲卿,更是比上官婉兒大了將近十歲。
十歲啊!
他早在前朝就該當參與科舉選拔了,結果因武周代唐,便暫時擱置了下來。
神都中人大多將他和宋之問的律詩並稱,可後者早因身為天子門生的緣故得以侍奉筆墨於御前,他沈佺期卻自恃清高耽誤了數年。
但很可惜,沈佺期的暫未出仕不會是人才在野的遺憾,反而是那些競爭上游的各方人才與官學栽培出的新生,變成了神都之內百家爭鳴的參與者,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以至於……
就在昨日,他被一個小了自己十歲的年輕人,以長輩或者是上級的態度點名讚許,卻必須以此為榮,而絕不能覺得是屈辱。
韋懷瑜滿臉都寫著羨慕之色:“若我也能像麟臺監那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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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一下麟臺監的位置,那又何止是身處高樓之上!
“也只有掌管宮內秘府藏書的麟臺監有這個資格,在文壇上佔據一席之地,將人一手託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