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太多的傷感,只覺無所不能的阿姊必定能將那頭的亂象給解決。
但她既有早慧之才,便也隱約察覺得到,好像自幾個月前宮中就已有些奇怪的氣氛,隨著李賢的被俘,越發清楚地浮現在了水面之上。
她得在給阿姊送行的時候再看個清楚,總不能做個糊塗蛋!
但還沒等她出宮門,她就留意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正在躡手躡腳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不像是在做什麼尋常的事情。
太平停住了腳步,朝著那個方向觀望了一陣,在發覺那人的手裡還揣著個包袱之時,終於沒忍住快步朝著那頭跟了過去。
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後背之上。
李旭輪全部的心神都在張望著左右和前方,卻未曾料到還有個個子矮的跟在了後頭,好懸沒被這一拍給嚇出個好歹來。
他驚得跳了起來,一轉頭就對上了李長儀寫滿了疑惑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哥,你在做什麼?”
他可是個皇子,就算只是個還沒成年的皇子,但既是天后所出,在宮中怎麼也都能橫著走了,哪裡有必要像是在做賊啊!
卻見李旭輪趕忙將她拉到了一邊,對著她比劃了個說話小聲一些的示意。
“你不懂,我這是在防患於未然。”
李旭輪努力對著妹妹露出了個笑容,但如果讓太平來說句實話的話,他還不如別笑呢。這也不知道是在掩飾還是討好的笑容,真是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你直接說吧,賣什麼關子呢……”太平拽了拽他的袖子,“或者你在路上說也行,我還等著去給阿姊送行,萬一去得遲了就得起碼半年之後見了。”
李旭輪在原地紋絲不動,兩腳跟紮了根一樣,“我不去。”
他不僅不去,還正想趁著大家都要去給安定出徵送行,以便乾點別的呢。
他蹲了下來,小聲說道:“太平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如何?”
李長儀狐疑地看著他:“我得先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再說。”
李旭輪將聲音壓得更低:“你看啊,上次你離宮出走,去和阿姊一起在河北道開河闢田,是不是我幫了你一把,還幫你把這個擅自離宮的罪責都給擔了。”
太平是沒受到什麼處罰,他卻因為揭了姐姐的老底,和幫助妹妹逃出門捱了一頓重責,怎麼看都怪委屈的,好在現在也不妨用這來說事。
他試圖跟這個年紀最小的妹妹講講公平交易的道理:“所以……這次我想偷偷溜出門,你是不是也該給我打個掩護?”
太平:“……”
她努力地將李旭輪說的兩句話拼湊在一起,很想問問面前這個兄長是不是隻有三歲,要不然怎麼能以親王的身份,說出想要離宮出走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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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李旭輪像是隻被人踩著了尾巴的貓,直接跳了起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避避風頭……避避風頭你明白嗎?”
他本來就沒多少膽子,這件事情阿姊和阿孃她們都是知道的,那也不能怪他在聽到二哥出事被廢黜的訊息後,一面出於手足之情,對他的安危深表擔憂,一面又很為自己擔心,覺得有必要逃出宮去。
當然,在父皇病重、兄長被俘的關鍵時候,他是不應該有這等表現的,但誰讓他聽到了朝臣的話,說是陛下若還要再立一個太子的話,絕對會選擇他這個皇后所生的皇子。
但當別人的太子可能還好說,當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