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她的問題。
在看到龐飛鳶打扮不似中原姑娘,而是以瓊枝布纏出了椎髻和髮辮,身著紫白二色
() 古貝布所制春衫時,便忍不住先問道:“嶺南有蠱毒這種東西嗎?”
那模樣俏麗非常的姑娘原本就看起來有點迷茫,像是還沒適應忽然被從白州(廣西)徵調到了長安來,做公主的伴讀和侍從,現在聽到這樣一句話,更是愣在了當場。
等等,她們嶺南人在外面到底是什麼風評?
這個情況不對啊!
但當她坐在了自己的居所裡,聽著澄心說起她的薪酬待遇之時,她又忍不住暫時忽略掉了那位小公主的特殊。
別看龐孝泰官拜沃沮道行軍總管,但隨同他一併北上的嶺南水師在出徵前,幾l乎都是由龐孝泰安頓的家眷,以至於家中並未留有多少餘財。
這也是龐飛鳶早就習慣的生活。
以至於,她看著澄心手中的賬簿,聽著對方的聲音,只覺對方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光,不免在心中喃喃道:“真有錢啊……”
她跟著那位安定公主辦事幾l年,是不是就能在白州買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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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數日之後,遠在海州的另外一人也發出了這樣一句感慨,“真有錢啊……”
盧照鄰看著手中收到的財政撥款,頓時將臉上的疲累一掃而空。
真是沒想到,西域戰事的變動,居然讓公主能有機會為這個羅盤專案爭取到更多的關注,甚至直接向陛下請旨,為此增撥錢財,以圖儘快達成結果。
這份財政撥款的詔令,在李清月于軍事議會的次日從李治這裡請來,隨後便以水路加急送到了海州。
一年撥款:三千貫錢!
換個容易聽明白的數字吧。
若是將這三千貫錢統統用來買米,能買到六萬石!
可這又不是行軍,哪裡需要那麼多。在此地務工的木匠也只有那麼幾l十個而已。
再怎麼有材料損耗和海航消耗,這也是一筆對工匠來說的絕對高薪了!
但在李清月和李治的說法中,能快速將此物研製出來而後推行到各地軍中,能夠減少的損失何止六萬石。
尤其是騎兵的折損,每一筆都在往李治的身上割肉。
這麼一對比,李治並未猶豫地便透過了這個申請。
畢竟,任憑是誰剛遭到了一萬多騎兵的損失,都覺得這六萬石只是個小數額。
不過,這對盧照鄰來說,就是他與那位馬匠師對話的底氣了。
盧照鄰連忙朝著那頭的作坊走,一見到馬長曦便朝著她問道:“若是還需要加快陸地所用的小羅盤的研製進度,你能將時間縮短到多少?”
一聽這話,馬長曦當即挑眉:“你催命啊!慢工出細活的道理你懂不懂,而且現在還在做結構對比,萬一能夠突然靈光一閃,想出更好的……”
盧照鄰手中的詔令擋在了她的面前。
上頭的白紙黑字跳進了眼中,也打斷了她的話。
盧照鄰將其輕輕地晃了晃,“新訊息,一年撥款三千貫錢。”
馬長曦話鋒隨即一轉:“那我可能有新想法了!”
有沒有新想法不要緊,她可以現在就開始加班加點地去想。她甚至在應聲的同時,已朝著擺放器材的桌案走了過去。
但忽然之間,她又頓住了腳步,轉頭朝著盧照鄰看來,猶豫著問道:“那什麼……你上頭那位安定公主需要重弩之類的東西嗎?”
不怪她有此一問啊。
這個指南羅盤都能撥款那麼多了,要是軍事器械——
是不是還能撥款更多一點?
這哪裡是什麼沒事找事的安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