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出的生活,也認真地遵照著他父親的意思,好生前往東都尚藥局醫治自己的腿。
雖然那條腿因為救治並不及時,必定無法回到最初的樣子,但相比於此前都該叫做不良於行的狀態,可得算是好了太多。
若是走得緩慢一些,都能將其遮掩到幾乎不會為人察覺的地步。
這也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宗室看向他的目光愈發熾烈。
“你看看,你現在又少了一個不能成為太子的理由,說不定再過些時日
() (),它還能徹底恢復如初?()『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又何必覺得我們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霍王李元軌找準了機會,和李賢又一次碰面,便在圍著他走了一圈後,下了個結論。
“你合該是要成為太子的!”
李賢擰著眉頭:“霍王慎言,我之前已經同你說過了,我已經被父皇給廢黜了,何來什麼成為太子之說。”
李元軌沒有當即答話,而是先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大家都是在朝堂上混的,誰還看不懂誰啊。
李賢說什麼自己不可能再成為太子,讓他慎言,可不代表著他真的已經對繼承大唐基業再無一點想法。
他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北征鐵勒之事大失臉面,現在需要來玩上一出三請三辭的戲碼,來給自己粉飾一番罷了。
若非確實沒有比李賢更為合適的人選,以圖阻止安定公主成為李唐的繼承人,李元軌是真想將李賢的拙劣戲碼給揭穿了。
可惜現在還不行。
不僅不能和李賢撕破臉,他還要配合對方完成這一出表演。
他痛心疾首:“雍王這是說的什麼話,臣不過是據實以告,也希望雍王能看在今日局面上有所作為,如何就是在胡言亂語!”
“雍王若不做這個太子,難道就要看著今日的朝綱敗壞下去,成為鎮國安定公主的一言堂嗎?”
他抓著李賢的手繼續往無人窺伺之地走去,振振有詞地說道:“您看不到嗎?這朝堂都要變天了!”
“都說什麼天子病弱,但他此前還能讓詔令遍及四海,而不是像今日這般已有數日沒有訊息,也沒有哪個朝臣覺得這其中有所不妥。”
“天子之下再說丞相,您應當也見到當日左相致仕之時是個什麼情況了,他居然看向了右相,奇怪於對方為何還在宰相的任上,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和安定公主有關的問題,臣絕不相信。”
“江南四五月間的水患確實不小,也因各方水渠興修、沿湖田地重新規劃一事而大有緩解,但直接將珠英學士這樣的女官放到一州刺史的位置上,未免是將大唐的選官舉士之道看得太輕了一些。”
李元軌說到此,伸手擦拭了兩下眼下並不存在的眼淚,朝著李賢目露殷切之色:“去歲年初,雍王被立太子的時候,安定公主位居鎮國,地位猶在太子之上。可再如何地位崇高,她也終究只是個公主,如何能夠憑藉著戰功便將天子太子都不放在眼裡,甚至還讓朝堂綱紀敗壞到今日的地步。”
“臣服於安定公主的升官,做上那刺史、大理寺卿、宰相的位置,不願屈從於公主淫威的,便或是被免官,或是拿不到升遷的資格,成何體統。若只是偶爾為之,或許還好說,可若讓其成為長此以往的慣例,我大唐要憑什麼才能延續往日的輝煌!”
李賢:“這……”
李元軌勸道:“您應該還看到了,陛下明明已到了今日這般地步,也沒有想過要立安定公主為太子,可見他心中抱有的是什麼想法。他或許也正苦於不知如何才能將您復立,
() 更不知有周王這個抗拒的表現在前,您是否還有這個成為太子的勇氣。那就更應當由您先走出一步,去改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