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朝堂之上,是辦不成事的人要退下去,那到了這邊境之地,安定覺得這樣的安排能確保北地太平,您也最好別提出什麼反對的想法,到時候裡外都不好看。”
“有安定為您排憂解難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讓自己被一次次地氣到嘔血,氣到風疾復發。”
李治眼皮一跳:“……我若真什麼都不管了,那還叫什麼皇帝!”
總不能說他比朝臣先一步知道安定做出的安排,那就叫做擁有決策權吧?
天下何來這等荒唐的事情!
可他的這句話,好像並沒有人能當即給出支援。
只有面前的天后重新開了口:“我沒說您什麼都不必管,所以我今日來,是向陛下奏陳兩件事的。”
李治沉默了一陣,還是回道:“你說吧。”
武媚娘說道:“吏部尚書的死訊已經在賢兒被救出後得以確定,此人屍骨無存,要以何種方式下葬,又要被敲定一個什麼諡號,我管不著,但這個職位必須儘快換人擔任。這個位置,勞煩陛下允許我來選人,我怕陛下再因伴讀同窗之情,選出第一個李敬玄來!”
李治面色驟變:“你這話過分了!”
什麼叫做怕他選出第一個李敬玄來?
那分明是要將選官調派的權柄徹底從他的手上奪去!
“我有說錯什麼話嗎?”武媚娘唇角含著一縷嘲諷之色,“陛下一面要打擊世家結黨,一面又顧念舊情,明知李敬玄此人是何等行事作風,還要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絲毫不怕他將聯宗趙郡李氏、結親高門大戶的本事用在考評官員之上。”
“既然您覺得,有我這位天后從旁監管,足以讓他無法做出什麼更為惡劣的行徑,那還不如直接將這個權力交給我。”
“你……”這話聽得李治連心口都一陣陣地發疼,但更疼的還是他的頭。
誰讓在他的面前,既有安定那封再爭一地的奏報,還有天后趁勢而起的言語如刀。
他只覺在這步步緊逼中,那張寫有上元一字的白紙,似乎根本無法成為一張鎮壓局面的祥瑞符紙。
“陛下說不出反對的理由,那我就當事情按這麼辦了。”武媚娘接道,“另一件事——”
李治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鼓脹。
他哪裡是說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而是當權力已太久留在天后手中的時候,他要再想將其收回來,便已沒有那麼容易。
他也毫不懷疑,在他一舉斷送了李敬玄的命,險些讓高侃和道真被李賢連累致死之後,朝堂之上的官員對於是否要堅定聽從天皇指令,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被他繼續扶持上位的人到底是會被很快拉下臺去,還是為天后所控,他竟已無法給出一個篤定的判斷。()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的下一句話還要像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ap;ldo;我有意向朝中下令,為迎接凱旋大軍,今冬巡幸洛陽。≈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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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媚娘,你這是在請我拿定主意,還是在告訴我,我應該去哪兒?”
這一句話,比之前吏部尚書的那件事,還要像是一句通知。
什麼叫做她沒說他什麼都不必管……
這等“奏陳”,也不過是多走了一個流程罷了!
可面對著他這句怒氣上湧的質問,武媚孃的神情從容如昔,開口答道:“陛下不該做這件事嗎?您想要直接改元易號,將這咸亨年間的種種事端全部翻篇重來,但總會有人將這件事記在心中的。”
“若是換一個聖明天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