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還是我們這些東宮屬臣更為重要,簡直無需多言。總歸這項變革還未推行在朝堂之上,也還未曾正式下詔發往四海,倘若我等能說動太子反對這項建議,或許能讓其胎死腹中。”
“至於能否說服太子——”
戴至德和蕭德昭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太子李弘這個人說是仁善,還不如說是少有主見,容易為他人影響,卻又自有一份皇室子弟的自傲。
他們方才能將他暫時糊弄過去,讓他以為自己並未對外透露了一個十分要緊的訊息,隨後也必定有辦法將他給說動,為他們所用。
“也幸好,從太子這裡看來,這想法是天后的意思,而不是天皇的意思。”蕭德昭冷笑了一聲。
天后依靠著陛下對關隴世家的打擊坐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在陛下病重後執掌朝綱,內有太子的支援,外有安定公主的戰功助力,卻還是改變不了門庭寒微的做派。
眼看著外頭的戰事結束,便想對著他們予以打擊。
可也不看看,就像是那武家子弟中被召回長安的沒幾個可用貨色,就算真有人能憑藉著此次新規在制舉中出頭,也絕無可能真起到什麼作用。
在仕途上,這些人根本走不長遠。
那與其讓他們在隨後才品嚐到孤立無援的滋味,蹉跎在大唐邊地州郡數十年,還不如早點打消他們的希望。
這個向著世家動刀的趨勢也絕不能有。畢竟,一旦開了先河,誰知道那位天后陛下到底還想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戴至德想了想,又道:“我看光依靠著太子也不成。你別忘了,當年泰山封禪之前,太子東宮屬官對天后亞獻之事有所微詞,卻讓天后將東宮上下清洗了一番。相比於這位天后的雷厲風行,太子還是太過懦弱了些,若是需要他直言反對天后,難保不會被直接駁回。”
蕭德昭:“那你的意思是……?”
“所幸此事被我們獲知得還早,足夠做三手準備。”戴至德道,“其一便是由我等說動太子抗議,其二,便是由楊詹事說動太子妃,再向太子諫言。其三——”
他眼神之中的勢在必得一覽無餘:“你我幾人各顯神通,在科舉糊名的詔令下達之前,將該反對此舉的官員都給通傳到位吧。”
戴至德拍了拍蕭德昭的肩膀:“此前我沒能成功阻止安定公主出任九河使,是因為那訊息來得太快,根本讓人猝不及防。現在的這一次,我卻不會失手了!”
他話說到此,為了防止被人看出是在此地因有要事商量而有意逗留,便已繼續朝前走去,留下蕭
() 德昭還在後頭緩步而行。()
≈ap;ldo;太子,太子妃,再加上能說動的官員≈ap;hellip;≈ap;hellip;≈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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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德昭望著戴至德的背影忽然抬起了唇角。
這張聽來便很龐大的網路,絕對足夠以最快的速度拉起一支龐大的隊伍,給天后這個糊名計劃以致命一擊。
但楊思正能聯合太子妃,戴至德有自己的門路,他蕭德昭又怎麼會落於人後呢?
以今日的情況,若是讓天后辦成此事的話,恐怕隨後出仕的寒門子弟會如同匭使院官員一般抱團在天后身邊,形成一支更加難以被打倒的隊伍。
相反,若是他們在早一步獲知訊息後能將此計劃壓制回去,誰在其中立下的功勞最多,誰就越有可能從中牟利。
他還得在前頭的那三條之外,再多做些事情。
也恰好,他真有一條旁人所沒有的門路。
可當他朝著身處宮外的蕭妤遞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