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給就不讓我走。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還有這樣的人家。無法,只得給了一百個銅板,可又不甘心,逼著那婆子把名字寫在她那個本子上。不若請哪位回去拿來瞧瞧,看看上面有沒有我鍾婆子的名字?我可是聽說,象那樣的人家,幾十年前記的東西都得保留著呢。”
周映容撲哧笑了出來“哎喲喲,可真招笑,我是不信胡家當年會窮成那個樣子,一準是下人自己弄出的妖蛾子,是不是,胡家舅舅?”
胡氏的大哥剛剛在西屋裡聽著胡氏與她們姐弟對峙的話時,已額頭冒汗,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內容卻聽了個大差不差。除去周錚生辰一事,他還真不知道妹妹做了這麼多的惡毒的事。
胡大郎並沒有胡二郎那樣腦筋靈活,在家裡自然也不是很受重用,雖然知道自家的富裕生活都是因為妹妹做了郡王妃得來的,卻不知道是這樣的手段得來的,一時竟有些羞憤難當,聽得周映容這樣一句,喃喃地想說什麼卻沒吱聲。
周鈺一拍手站了起來,“還請諸位叔公,族叔們稍坐,來都來了,不聽完了豈不可惜。姐,咱們也快些,剛剛王爺還說要請大家去外院,難得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吃一頓再走的。”
周映容笑著點點頭,“是這個理,那就先從王爺當年喜歡的玉姨娘開始吧。”
站在孔媽媽身後的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婦人站了出來,對著周易恆一禮,“見過王爺,一晃五六年未見,也不知道王爺還記不記得奴婢了。”
周易恆扭頭看著當年侍候玉姨娘,與她一同從教坊館裡出來的這位,突然覺得先這樣吧,他有了一種不想再多做爭執的想法,索性坐了下來。
剛剛從西屋出來的眾人見周易恆坐了回去,也紛紛找位置坐了下來。聽著這婦人把玉姨娘是如何進得王府,是如何得王爺喜愛,懷了孩子之後如何不得胡氏待見,直到周錚和周映寧出了兩次意外,胡氏針對玉姨娘的事都說了出來。
眾人平靜地聽著,連胡氏都好似在聽故事一般沒有打斷。末了,婦人道,“奴婢原以為王妃只是給玉姨娘一點顏色瞧瞧,卻沒想那湯里居然放了那麼毒的藥,且還是與玉姨娘穿的衣服上的薰香混合後才能有效果的。奴婢瞧著玉姨娘下身的血淌了滿地的時候,實是嚇壞了,奴婢是嫉妒玉姨娘,但從來沒想過要她的命。所以,第二天,奴婢就趁亂跑了出去,怕王妃處理完玉姨娘的事後,再找奴婢滅口,索性就去了城西,那裡人多且雜,待到一年後沒有動靜,才尋了戶老實人嫁了。”
婦人說完,抹了抹眼淚,“奴婢謝大小姐和二少爺給奴婢機會,讓奴婢說了出來,再也不害怕玉姨娘夢裡來尋奴婢了。”說完,她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放在桌子上輕輕開啟,
“這裡是當年洪媽媽給奴婢的耳墜子,還有其他的首飾,只被奴婢當了。洪媽媽當時說,這耳墜子是王妃喜歡的,奴婢也的確見王妃戴過。”
周易恆看著那耳墜子,閉上了眼睛。
胡氏則是狠狠地扯著手裡的帕子,這個洪媽媽,當時給什麼不好,做什麼把自己的東西給個下人,還說什麼賞了自己平日裡戴的,更能讓那丫頭放心動手。
婦人說完這些,退後幾步,一句話再沒多說。
族長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耳墜子嘆了口氣,“王爺,這麼多年來,你這孩子一個兩個地沒保住,原來根在這裡呀。”
胡氏猛地抬頭,她這個時候已然明瞭,今天來的這幾位,除了自己的大哥,還有那個酒囊飯袋的周易懷,其他人怕是都被周鈺收買了,就算是沒收買也是有什麼內情。以往族長何時與王爺這樣說過話,那族長太太比自己還長一輩,哪次見面不是恭敬的厲害。
周映容笑道,“諸位有沒有什麼要問的?”見大家都沒說話,連胡氏也沒有任何反駁,周映容接著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