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腦,嫁進皇家,整天與上層人打交道,有些事情也要過過大腦思考的。
尤其是自孟綺出嫁後,整個人變了好多,雖然陸續傳出來的一些事還是孟綺以前的作派,但上次王氏生辰見過她後,孟綰有一種直覺,孟綺與以往不同了,她好似在計劃什麼,更或者說是佈置什麼。
只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還沒到與別人說的時機或是把握。就像周鈺一直沒與自己說他跟在誰的身後一樣,自己也不會去問,不外乎一個信任或者是一個契機而已。
自己現在面對的一攤子就足夠頭疼了,別說王府,就是這個清和園要想徹底變成自己的也要傷些腦筋,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或關注其他的事。
但孟維的事不一樣,就像周鈺說的那樣,若是下定決心就要快,一定要在嶽震赴任之前辦妥。嶽震任四川布政使的訊息還沒有傳出來,現在能佔一個位置是一個位置,雖說眼下對於孟維來說,能討到的位置並不會很高,但卻可以在有限的資源裡挑撿最好的。
按現在懷南侯府的情形,孟綰是贊成孟維出去闖闖的,困在京裡永遠只是侯府沒有正事幹的嫡子,若真是到了分家的那一天,能留給孟維的怕是連肉湯都沒有。
更別說孟海的陰謀放在那裡,若真是抬到檯面上來,王氏只指望著兩個女兒那是說不過去的,還要有一個兒子為她撐腰,這個兒子斷不可能是孟紹,所以,只能是孟維,只有孟維有出息了,真到了懷南侯府被孟海佔了的那一天,王氏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當然,孟綰也想到了,周鈺這麼容易答應孟維的事,且還幫著跑前跑後地張羅,一定是他上面那位首肯的,所以,孟綰非常放心讓孟維跟著嶽震走。等著去了四川,由著嶽震把人託給都護府的人才更有希望和底氣。
周鈺出去後,孟綰就讓冬梅去請樊媽媽過來,本想著讓她幫著自己認識一下院子裡的眾人。只沒想到冬梅只捧了個花名冊子回來,一臉為難地道,樊媽媽早起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這會兒不舒服。
彩兒一把拿過冊子,翻得嘩嘩山響,孟綰撫額,看來,周鈺與她談了一大早上的話並沒有什麼效果,這個固執的老太婆還是按自己的思路走呀。
算了,自己給過她機會,她若是這樣的話反而好辦了,自己也不必有什麼顧慮了。
但面子上的事她還是要做的漂亮的,她讓孔媽媽去瞧樊媽媽,還帶了她嫁妝裡的一隻二十年的人參。
孟綰把冊子交給串兒,吩咐冬梅去把院子裡所有下人都叫到廊下,她要一個個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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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柳推開春桃的房門,“做什麼呢,冬梅喚大家出去呢。”
春桃對著鏡子別一朵絨花,“綠柳,你說是我漂亮還是二奶奶漂亮。”
“你瘋了?這話也能隨便能說的?”綠柳一邊朝外邊看了一眼一邊輕聲道。
“我就是問問,我告訴你,以後給二爺梳頭的活計可就交給我了。”
“啊?二奶奶安排的?”
“她?她能安排什麼,還不是聽二爺的,是二爺說的。”春桃洋洋得意地道。
綠柳先是一愣,隨即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二奶奶才進門,什麼脾氣咱們都不知道,你還是別太露鋒芒。且與二爺還是新婚,你就是再有什麼想法,這個時候往上靠實是太不明智了。”
看著綠柳轉身準備出去,春桃小聲道,“我知道,放心吧,我曉得怎麼做。你幹什麼去?”
“我瞧著冬梅要挨屋通知大家,就攬了這個活計,你快些吧,莫要等著後罩房的人都來了,你這在前院的還沒出門,叫人說嘴。”
春桃撇撇嘴,看著綠柳順著垂花門去了後院,“看不清狀況,二爺瞧不上,連樊媽媽都敢下面子的人,你還巴巴地上趕子幫著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