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全景,近的那天拍近景,只能對著斯內爾的頭部。
斯內爾夫人近前看看,詢問了醫生幾句後對祝童道:“祝賀您,李先生,斯內爾看起來相當不錯。”
“該說祝賀的是我吧。”祝童笑著伸手做個請的姿勢。
“一起來把,比利斯先生。”斯內爾夫人微微點頭,對一位看上去就德高望重的白人醫生道。
範加斯特先生下榻的那家商務酒店距離望海醫院不到一公里,如今,上海的多家媒體記者正趕向那裡參加一個新聞釋出會,範加斯特先生已經在那裡了。
比利斯博士是英國比爾斯私人醫院的院長、世界醫師學會顧問、英國某著名醫科學院客座教授,心腦血管病專家。他受範加斯特先生邀請,昨天上午抵達上海後多了個頭銜: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首席科學家。
他是範加斯特先生應祝童的要求高價聘請來的。
媒體的風向已經開始變了,有西醫醫生出面質疑中醫的科學性,認為斯內爾先生根本就不該去找“神醫李想”看病,很多人在等著看“神醫李想”的笑話。估計在未來的幾天裡會有更多的專家學者跳出來,把望海醫院和“神醫李想”變成一出騙人的鬧劇。
祝童要把這出鬧劇變成正劇,邀請大牌名角的加盟就是個無奈且必須的選擇。俗話說,外來的和尚能唸經,念起經來有人聽。
比利斯博士就是一位夠分量的天皇巨星。
未來的兩天,還有兩位同樣的分量的“明星”,看在鉅額出場費的面子上來上海加盟。與比利斯博士不同,他們只是來走個過場,見證發生在斯內爾先生身上的奇蹟而已。
反正斯內爾家族有的是錢,這個時候,不用白不用。
斯內爾夫人與比利斯博士以及數位安保人員乘坐的兩輛賓士車駛出望海醫院,記者們都去參加新聞釋出會了。
祝童與葉兒牽著手走出一樓大廳,如一對lang漫的情侶般,依偎著,沿草坪間的便道散佈。
便道距離大樓十米,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藥味。昏黃的地燈照出一個個弱弱的光圈。只走出十幾米就看到一個個蠕動的黑點,有的在水泥地面上,有的在草坪上。光圈內的黑點多些,光圈外也有,卻都在向光圈方向挪動。
五、六個帶著口罩的保潔員正揮舞著掃帚打掃這些黑點,有些黑點掙扎著飛起來,被他們用掃帚打下來,再踩一腳。
還有兩個揹著噴霧器,向草坪上和花壇裡噴灑緩解藥劑。即使這樣,這片草坪也免不了要枯萎不少。
噴灑的藥劑實在是太多了點,以至於大樓附近別說“鬼臉蜂”,連常見的飛蛾、蚊蟲也不見半隻。
祝童彎腰捏起一個黑點,果然是“鬼臉蜂”。它軟軟地掙扎著,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
祝童選擇殺蟲劑有兩種。一種強腐蝕性的外用殺蟲劑,一種是劇毒的霧狀殺蟲劑。兩種液體同時噴出,無論是被腐蝕劑打溼翅膀還是被劇毒藥霧滲入體內,“鬼臉蜂”都只有死路一條。
葉兒不忍看,也不敢看。蝶神對這些“鬼臉蜂”有發自天然的恐懼,這種恐懼對寄主有強烈的心理暗示,讓寄主儘快遠離“鬼臉蜂”。
祝童天生膽大,克服起來還容易些。葉兒本是嬌滴滴的城市女孩,如何受得了這個?祝童帶她到這裡,就是為了讓她瞭解,有些東西並沒非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過了會兒,葉兒逐漸適應了,敢從地上捏起接過一隻來仔細檢視,祝童才牽著走向大門口。
葉兒倒是不怕了,可接著就是愛心氾濫,想用自己的力量救活“鬼臉蜂”。且不說那些鬼臉蜂已經沒救了,就是有救也不值得。他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醫院門口的燈光在祝童出來之前就熄滅了,曲奇帶著幾個人站在大門外,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