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走出醫院,雨後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
解鎖手機一看,賽車搭子群的狐朋狗友不知被人帶動,都在起鬨說幫他欺負家裡的小拖油瓶。
付鳴野輕蔑笑笑。
罩著千柚?
別人欺負千柚時,他不插手就不錯了。
夕陽落於山脈,天空黑沉沉的,付鳴野跨坐在剛入手不久的摩托車上,戴著頭盔開了一段路,心裡頭的煩躁絲毫不減。
在十字路口處,他摘下頭盔,露出一頭凌亂髮絲,從棒球服口袋裡掏出手機,眼皮耷拉著,重重敲下兩句。
[我用得著你們幫?一個個屁大點能耐沒有,丟人現眼只會嚼舌根的廢物!]
[哪個龜孫子敢亂插手,我饒不了你!]
隨之而來一大串“?”的回覆,連帶著群聊都不順眼了,付鳴野點了幾下操作,無情退出。
一個瘦胳膊瘦腿的千柚,讓這些龜孫子幫忙欺負,簡直在侮辱他。
清涼的晚風拂過,胸腔悶堵的一口氣稍稍散開,綠燈亮了。
付鳴野騎著摩托車穿過街道。
沒錯,他就是不想被侮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