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了,也是危煦的生日。
[危煦,]千柚刪除了謝謝兩個字,重新打字,[生日快樂!長命百歲!]
[危煦:謝謝。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你的祝福,很開心。]
這句回覆的下一句就是,[方便開影片嗎?]
千柚:“???”
[危煦:你不用開攝像頭,能看見我這邊就行。]
理智告訴千柚,少和劇情裡出現的人有牽扯,但情感上,千柚真的挺好奇危煦讓開影片看他那邊的原因。
千柚反手就打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猝不及防的影片來電。
危煦含著笑意的眼底迅速泛起一絲失措,手機差點沒握穩摔在了面前燃著蠟燭的蛋糕上。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緊張感。
他和千柚見過好幾次,在集訓營,在校門口,在體育館走廊,在容主任的辦公室。
然而,昏暗夜色下忽然亮起的影片邀請,還是讓他心臟停跳了一拍。
危煦放鬆了下微滯的指節,摁下了接聽鍵。
明亮的光線映出螢幕,飽和度極低的粉色窗簾背景,千柚託著下巴歪頭看螢幕,清甜的聲音極有存在感,“開影片幹嘛?”
危煦放輕了呼吸。
“我調下鏡頭。”他說。
鏡頭一轉,千柚看見了書桌上的四寸小蛋糕和金色的蠟燭,獨屬於危煦的清朗嗓音也從鏡頭裡傳過來。
“我家人一般在生日當天的晚上給我慶生,不過我覺得還是零點的蛋糕許願最靈驗。”危煦頓了頓,輕聲問,“作為第一個給我祝福的朋友,千柚,你接受我分給你一個生日願望嗎
?”
千柚望著蠟燭上的一簇火光,“願望還能分給別人?”
危煦嗯了一聲,“第一個送祝福的朋友,意義深重。”
從前過生日,千柚也很信生日許願,被別人分願望還是人生頭一遭,見千柚遲遲也沒回答,危煦逐漸握緊手機,讓螢幕儘可能穩固。
等待的滋味說不上來,心臟上像有一根線細細地吊著,上下起伏,他高一參加io時都沒這般緊張。
“謝謝你!”千柚拍了下掌,“我準備許願啦!”
危煦感覺蠟燭的火光又刺眼了些,照亮的範圍也擴大了。
倏然間,他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在這砰砰的心跳聲裡,一個無比清醒的認知隱隱浮現。
好像從有交集那天起,他就不滿足只做“朋友”了。
千柚找到手機支架固定手機,閉上眼,雙手合十,懷揣著比前十七年還真摯的心情,在心底許下願望。
“希望我和媽媽還有付叔叔一家人還有危煦都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呼——
危煦傾身吹滅了蠟燭,“我們的願望肯定都會成真。”尤其是千柚的願望。
因為他許下的兩個願望第一個是希望千柚的願望成真,第二個是希望他的第一個願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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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好夢。
手機鬧鈴響了好久,千柚還賴在暖和的被窩裡,眯著眼睛笑,回味已經有些模糊的夢境。
千柚覺得大概是昨晚許願的心理暗示吧,反正夢裡媽媽和付叔叔離婚後,她和媽媽生活幸福,付叔叔一家人也平安和樂,真是一個美好的結局。
餐廳裡這次坐了五個人,薛姨見付鳴野週六早上還早早出來吃早餐,笑容欣慰。
付氏集團雖然是實行的雙休制度,但最近有三個跨國大專案同時推進,所以總公司這邊包括戰略部在內的幾個部門都得在週六這天加班。
付北嶽和付鳴則待會兒吃完早飯就要出發去公司。
千槿作為商業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