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校覺得大機率是開除了。
辱罵學生這事鬧大了可不小,更不用說張鏗心底偏見太深,這樣的人,哪個家長敢讓他教孩子?
張鏗以後怕是也很難在不錯的高中裡繼續任職。
不僅得開除張鏗,他們學校還要出公告詳細說明事情始末,為付鳴野同學澄清名聲。
付鳴則從沙發上起身,淡聲糾正道:“不是給我,而是給千柚和付鳴野。”
兩個人聊了將近半個鍾,付鳴則走出校長辦公室時,學生們還在上課,校園裡只有朗朗讀書聲和微風吹過香樟樹的簌簌聲。
傍晚天色猶亮,整個城市籠著橘色的淺紗。
付鳴則走出校門。
街邊停著那輛從公司載他來學校的黑色賓利車,開車的司機老午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會兒l正在車前打電話。
老午見到付鳴則,忙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而後快步迎上來,“付總,剛小程打電話來說,他在來學校的路上碰上了追尾,車子傷得挺嚴
() 重。”
付家有三個司機,一個司機送千槿去做盡調的工廠,剩下的司機就是老午和小程。
老午問:“我先送您回公司,再來學校接少爺和小姐還是讓少爺小姐打車回家?”
付氏集團和學校車程不算遠,否則付鳴則也不會那麼快到學校正碰上張鏗諷刺的現場。
老午開車穩當,一來一回也就能比正常放學時間晚個分鐘。
付鳴則抬腳坐進車裡,側臉輪廓冷峻,聲音也冷淡,“不用了。”他說,“在這等他們放學。”
“???”老午揉了下耳朵,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付總,您意思是我們在這等少爺和小姐放學?”
付鳴則已然拿起了處理工作用的平板,戴上藍芽耳機前,情緒不顯地嗯了聲。
身邊有傍晚的微風吹過,帶來一絲秋日的涼爽,老午卻感覺這溫度不夠提神醒腦,不然他怎麼就聽見一向不喜將時間浪費在等人上的付總,說在校園門口等少爺和小姐放學呢!
再一看,付鳴則即使坐在車內也像處於公司會議室裡一般不被幹擾的投入工作,老午又覺得他想多了。
這種工作狀態,在付總眼裡,大抵也算不上浪費時間,他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若是不穩當,或許還打擾了付總。
臨近放學,明和高中也張貼了上週五三大主科的校內年級排名榜,貼在各個樓層中間的展示區。
“開榜了!開榜了!”一班裡,有同學喊道,“待會兒l看看王少寧第二還是楊靖菲第二。”
梁白舉手,“我猜是楊靖菲。”
在他收集的情報裡王少寧上週三剛失戀,依照王少寧談戀愛就突飛猛進,失戀就一落千里的歷史成績來看,這次很大可能得掉出年級前三十。
剛說完,梁白眼角就瞥見同桌危煦起身走向後門,他一愣,“煦哥,你上哪啊?”
危煦停在後門,側過頭看他,“不說排名榜出來了嗎?看排名。”
這話一出,一班的同學們都無比稀奇地望著危煦,驚訝道:“你還用看排名啊?”
一般搞競賽的學生,其他科難免落下,然而,危煦不一樣,他搞競賽能拿金牌得保送,回校正經考試還能保持年級第一。
一班的同學們好幾次仰天長嘆,這樣的天才在身邊讓他們普通人怎麼活啊!
每次這麼長嘆完,同樓層的三四班就會衝過來罵他們,實驗班的還是普通人,那我們普通班的是蠢蛋麼!
梁白也說,“你哪回不是第一,犯得著特地看一眼?”
危煦已經走出了後門,懶洋洋的聲音漸行漸遠,“這次還真不一定。”
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