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開支都是他爸爸在支撐,媽媽在家負責做農活,以及照顧他爺爺和其餘兩個孩子。他的弟弟和妹妹今年分別都要讀初中和高中,家裡的開支一下子就變得更大。”
“偏偏就在前兩天傳來訊息,說是他爸爸在工地幹活時不慎受傷,目前在老家住院。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一下子就把張郃刺激的夠嗆。他本來打算趁著‘十一’回家一趟,誰想卻出了這事,於是他就把車票退了,然後他,然後他就……”
“打黑拳嗎?”姬年望著黃鸝沒辦法控制的眼淚,介面說了下去。。
“是,就是打黑拳。”黃鸝抬起頭,淚如雨滴,當著兩個陌生男子的面,心中悲痛再也沒有辦法控制,“以前他只是在地下黑拳場所兼職,雖然做事辛苦但好歹沒啥危險,我也就沒多說什麼。可如今他竟然打起了黑拳,那可是稍有不慎就會不死也重傷的危險工作。”
“我勸阻過,但他說自己已經收了別人的錢,不可能半途退出。姬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幫幫他吧。他要真的繼續留在那種地方,肯定是會出人命的。我想這事要是被他家裡知道,肯定也不答應花這種賣命錢吧。”
“這個蠢貨。”李煒陽聽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需要錢就和我說,我有啊,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別說了,你不是不清楚張郃,那是一個骨子裡執拗到極點,自尊心很強的傢伙。他和咱們的相處是平等的,不想摻和進來金錢關心。”姬年搖一搖頭,聽完張郃的事情之後,他的情緒十分低沉。
“狗屁自尊,這是沒把咱們當兄弟。”李煒陽憤憤不平的喊道。
“你就別抱怨了,為今之計是要儘快找到張郃,用錢能解決的就不是問題。”姬年把心神平定下來,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捋順一遍,就望著黃鸝問道:“那個地下黑拳場所在哪?”
“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城東,名叫小西天。那裡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有著很嚴格的資格稽核。張郃能進去打黑拳,是因為他靠的是一個叫金銘的人,據說這個金銘在那裡很有名氣。”
“我只清楚這些,其餘的一概不知。”黃鸝拿著紙巾擦掉眼淚,將自己知道的所有資訊都說了出來,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城東小西天!金銘,總算打聽出來一點有價值的情報。
“黃鸝,我們現在就去把張郃拉出火海,你就留在學校中等我們的好訊息。”姬年衝李煒陽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就要離開。
“你們一定要將張郃帶出來,他要不出來,你們就說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他。”黃鸝輕咬嘴唇,斬釘截鐵道。
“好,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傳到的。”姬年點了點頭。
黃鸝望著姬年兩個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張郃,你這個混蛋,懦夫,你可絕對不能出事。只要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就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即便家裡反對,我也會堅持到底。既然你不敢,那就由我來表白。”
車上。
“老四,你是中海市的地頭蛇,知道這個城東小西天嗎?”姬年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不感興趣。不過你可以問我表哥,整個中海市的事情,就沒有哪件是他不清楚的,要不我現在就聯絡一下他?”李煒陽說著就拿出手機。
“聯絡吧。”
“好。”
事已至此,只要能夠儘快找到張郃,那就得四下撒網了。
電話很快打通了,當李煒陽問出來小西天時,宋檀果然是沒讓他們失望,張嘴就說道:“城東小西天,我知道啊,你不是最討厭這些打打殺殺的嗎?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表哥,你真的知道?”李煒陽驚聲問道。
“當然,稍微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