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洋的作息時間總是不變的,此刻正被林子推著在花園裡散步。
桑幽幽從一樓的臥室出來,一條紅色的馬甲裙,配上她的美腿,簡直就像剛剛從T臺走下來的模特,既喜慶又不失俏麗。
臥室的門一開啟,在走廊裡幹活的女傭甲嚇了一跳,她怎麼會從那個房間裡出來?後面的小倉庫才是她的住所啊?
再看她一身的名牌,雖然沒有生在豪門,但在豪門幹活時間久了,對這些知名品牌自然是知道的。
女傭甲更是驚愕地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嘴,想像以前那樣吩咐桑幽幽做點什麼,卻沒敢說出口。
眼看著桑幽幽像個貴婦一樣地走到了客廳,客廳裡的傭人雖然也被她這身打扮嚇得不輕,卻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走出來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雖然是井晨風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卻是個不受待見的棄婦,所以大家才敢使喚她。
可是,她的身份卻一直為大家所嫉妒,井晨風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能被他娶回家,不管是不是棄婦,那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於是,一個一直嫉妒她的女傭乙走上前來,把手裡的抹布“啪”地甩給她,趾高氣揚地命令道:
“去,今天把所有房間的地板縫都用牙籤挑一下,過年了,也該徹底清理一下,去去隱藏在陰溝裡的晦氣了!”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斜睨著桑幽幽,好像她就是那些隱藏在陰溝裡的晦氣。
桑幽幽看著手裡的抹布,並沒有說什麼,對這些狐假虎威的傭人也不置一詞。
她看了看窗外,見父親正在散步,便想著一定要先去給他拜個年,於是便越過女傭乙,打算出去。
誰知女傭乙也不知哪來的邪火,看到她這身打扮的時候已經讓她火冒三丈了,如今她居然敢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她轉身拉過桑幽幽的手臂,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頰上,將客廳裡其他的傭人驚得一震。
“你敢不聽話?別以為你穿上這身就真的是井家的少奶奶,絲雨小姐說了,你只不過是井家一個最最低等的女傭,是誰都可以使喚的下人!”
桑幽幽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頭也被打得發暈,她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最近的身體很虛弱,好像得了溺水後遺症一樣,從海邊別墅回來就一直力乏體虛,容易疲勞,加上昨晚井晨風的折騰,她還空著腹滴水未進,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
“你以為不說話就算了嗎?”
女傭乙見她不說話,抬手就要反抽她的另一邊臉頰。
桑幽幽還未從剛才那巴掌中清醒過來,眼看著另一個巴掌就要落下來。
此時,突然從她的身後伸出來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了女傭乙的手腕,甩到一邊。
而桑幽幽則被一股來自背後的力量一拉,整個人向後跌了出去,卻跌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這個懷抱讓她如此熟悉,抬眸,果然對上的是井晨風那張隱含著怒氣的臉。
傭人們本來都在看笑話,可是看到井晨風出現,都立正站好,垂下了頭。
女傭乙被甩到了地上,看到井晨風攬著桑幽幽,臉都嚇白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乾脆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誰給你的權利,敢對她動手?”
他的聲音像帶著利劍,直直地刺入每個人的耳朵,驚得所有人都是一抖。
女傭乙跪在地上,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基本已經被嚇尿了,渾身抖得每塊骨頭都在響。
井晨風攬著桑幽幽,一抬下巴,說:
“桑幽幽,打回去!”
桑幽幽看著井晨風,他說的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