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孿生弟弟神情冷漠,臉上少了往日的陽光,越發跟自己相似,便淡淡的叫了一聲。
“大哥。”林琨步行而來,看見騎在馬上的哥哥,忙止住腳步。
水琛從馬上跳下來,甩手把韁繩丟給一邊的小廝,上前去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妹妹和公主都沒事了。你也別太往心裡去。這段時間你整治漕運,忙的不分白天黑夜,連皇上都感嘆你的辛苦。”
“兩碼事,忙來忙去還不是為了家人?我卻讓妹妹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綁架,真真該死。”林琨嘆道。
“好了好了,走,跟哥一起上馬,咱們去太子府瞧瞧妹妹去吧?”水琛拉著林琨的手,兄弟二人各自上馬,掉轉方向,往太子府趕去。
鳳璿還在睡,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子詹坐在床前等她醒來,等了一天一夜。中間除了皇上來看鳳璿是他起身在一邊站了一會兒之外,便再也沒離開那張繡蹬。
“小王爺好,林公子好。”門外丫頭的聲音軟綿綿的傳來,子詹坐在窗前無動於衷,彷彿沒聽見一般。
“太子萬福金安。”水琛和林琨二人進屋,給子詹行半君臣禮。
“起來吧,琳兒還在睡。”子詹輕嘆,看著鳳璿臉上的傷痕,眉頭皺的更緊。
“雲大人說琳兒只是休力透支的太厲害,一路顛簸,身心疲憊,睡夠了自然就醒了。太子不要擔心。”水琛心中縱然再心疼妹妹,此時也要勸著子詹一些。
“那些人怎麼樣了?”
“都按照太子的吩咐,送進了牢裡。等太子爺親自發落。”太子爺發落完,我林琨再處置這些狗東西!林琨拱手回答。
“嗯,都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那個女人原是金陵人氏,本姓薛,同我母妃原本也認識。都在榮國府住過幾年。後來榮國府抄家,她沒了去處,便跟了一個揚州的生意人,姓冷,名叫冷玉堂。……”
“哦,這個姓冷的商人我聽說過,原來一直跟北靜王府作對,後來誤會解除,已經冰釋前嫌。怎麼他的人還會來為難琳兒?”子詹皺眉。
“這女人後來觸犯了冷家的家規,被趕了出來。如今已經跟冷玉堂無關。她沒有什麼生路,便做起了暗娼。後來憑著自己的幾分姿色和過人的心計,為她的相好的謀得了神鯤幫副幫主的位子。那天因路過綰蘇樓,偶然間看見琳兒和公主悄悄地跑出來,便一路尾隨,產生邪念。後來趁著琳兒和公主路過一處僻靜的巷子時,帶著兩個大漢綁了琳兒二人。那幾個男人原本不知道琳兒和公主的身份,以為不過是富家小姐偷偷的跑出來玩耍,便想詐幾個錢花花。後來公主自報身份,他們害怕了,才動了殺心,要把琳兒和公主弄出城去。”林琨一邊說話,一邊攥緊了拳頭,心中恨得要命。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勇有謀啊。”子詹放開鳳璿的手,猛然起身,一雙銳利的目光看著窗外,沉默了片劑,方幽幽開口,“碰過琳兒跟和純公主的那幾個男人,全都砍掉一隻手臂,分配到邊疆,給皮甲人為奴吧。至於這個女人,要好好地給我留著。等琳兒醒了,我要親自處置她!”
“是。”水琛忙答應一聲,側身去看躺在床上的妹妹,卻見鳳璿烏黑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豐富花辮上的瑚蝶振翅欲飛。於是忙喚了一聲:
“琳兒?”
“嗯……”微弱的回應之後,鳳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似平朵被耀眼的光線刺到,半睜之後,又忙閉上,輕輕地嘆息一聲:“好吵啊。”
“琳兒,你醒了!”子詹忙回身,坐回到床邊,俯身看著睡夢中醒來的少女。
是他嗎?鳳璿微微的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瘦了許多,較之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黑了,但那雙眼睛卻越發的睿智深邃,還是那樣柔和的目光看著自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