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我曾說過的話,日後總會兌現給你看。”孫璟瑜灼灼的對視秋娘雙眸,黑暗裡秋娘臉頰緋紅,低低嘀咕道:“我可不記得你說過什麼話。”
孫璟瑜忙道:“我以前跟你說要做官,給你買一屋子丫鬟小廝伺候,不讓你受半點苦累,只要伴著我相夫教子,你看你長這麼白,太勞累要是變醜了我可捨不得。”
秋娘聞言嗔怒,伸過手掐了孫璟瑜的腰一把,咬牙切齒:“等我人老珠黃,你還敢嫌棄我不是?”孫璟瑜呵呵低笑,努力將秋娘環住:“我要嫌棄早就嫌棄了,你可一直比我老哦。”
“孫璟瑜!”
“別別別動手,你就算變成沒牙的老嫗,我也不會嫌棄你,你可得信我。”孫璟瑜環住秋娘的脖子,將她拉近了,湊過嘴便親她的臉:“秋娘真香…”怒氣燃燒的秋娘聞言臉色緋紅,鑽進孫璟瑜懷裡悶聲道:“油嘴滑舌…”。
孫璟瑜氣息不穩,卻懊惱身上有傷無法行事,只得攬著秋娘低嘆:“這傷挺礙事……”。
遭遇偷窺
這時節正是耕田插秧忙碌的時候,往年這時候孫家都忙得腳不沾地,今年田地的事不用自己動手,李氏只簡單招待佃農來家裡吃了餐水酒,所有活計便由著他們去忙。昨日孫璟瑜回家,今日家裡便來了不少人,孫璟瑜卻因為有傷在身不好見人,李氏便謊稱孫璟瑜旅途勞累病倒了,當天下午孫璟瑜的同窗好友們便紛紛來看,這些同窗裡,有真心相對者,有逢場作戲者,孫璟瑜一一應著,心中感慨萬千。
一屋子客人聚到傍晚告辭離去,恢復寧靜的孫家只有大哥的幾個孩子在嬉鬧。
秋娘端著煮好的雞蛋湯坐到床前,孫璟瑜爬起身喘氣道:“天熱了。”今日外頭豔陽高照,孫璟瑜卻捂著被子養身,渾身沒處爽快的。
秋娘將碗遞給孫璟瑜,只聽他道:“今年童生快要開試了。”
秋娘一愣,孫璟瑜又道:“希望盛兄能順利考中秀才。”
“就是城裡做筆墨生意的那個盛家少爺?”
“正是,秋娘也見過幾次的,呵呵,盛兄挺有才學,就是性子愛玩鬧了些。今年說什麼也得考個秀才出來,說不定三年後能跟我一道去京城。”孫璟瑜說起盛兄滿臉掩不住笑容,顯然是相交甚好。秋娘見他心情好,不由得寬心笑了:“你瞧你那些同窗都來看望你,你可得快些好起來,等身子好了找他們玩去。”
二人正說著,大嫂臉色複雜的進來。沉默了好半晌沒開口說話。
秋娘和孫璟瑜困惑的望著大嫂,秋娘打破沉默:“大嫂可有什麼為難的話要說?大嫂說吧,不礙事。”
大嫂聞言看了眼孫璟瑜,咬唇小聲告知:“梨花昨天出嫁,今日被夫家送回來了,方才我去隔壁玩,聽外頭好些人在議論這事。”
秋娘傻眼,昨日出嫁,今日被送回來的新娘,還真是不可置信。就算許家不喜歡梨花,也斷不會做出這種丟人的事。
孫璟瑜更是驚訝,忙問:“為何送回來?”
大嫂猶豫了半晌更加小聲的伏在秋娘耳邊嘀咕了什麼。
只見秋娘眼睛瞪得老大,臉色青紅交替,難以形容的複雜。
大嫂嘀嘀咕咕半天便走了,剩下夫妻兩對坐,孫璟瑜沒急著追問,好似完全不關心梨花的事。
秋娘也沒有開口的打算,默默收走孫璟瑜的空碗,回來時提著一桶熱水,給孫璟瑜小心翼翼擦了身子,外頭夜蟲低叫,屋中的孫璟瑜卻還沒有睡意。
安頓好孫璟瑜,秋娘不一會提水回房沐浴,一間房,中間不過隔著屏風,嘩嘩的水聲擾得孫璟瑜頭疼不已,盯著屏風上頭映照的身影好一會,終究只得一聲嘆息,妥協的埋進被子。秋娘坐在木桶裡出神好久,麻木的洗著身子,腦海中全是大嫂說的話,梨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