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上留下的兩行清淚衝的煙消雲散。
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淚滴順著眼角流到雲鬢深處,而她卻一直一聲不吭,是歡樂還是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水溶從她緋紅的雙頰和清澈的淚水中迷失了自己,更迷失了方向。
那種滋味,讓黛玉終身難忘。歡愉是瞬間的,而疼痛卻持續到了第二天。
所以從那以後,黛玉便不允許水溶再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因為她是在是害怕那種感覺,萬般無奈之下,她選擇了逃避,並給自己的逃避冠上了一個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要準備離開這裡的。
至於能不能離開,何時離開黛玉一點數都沒有。而此時的她握著手中的春宮畫卷再次回到了新婚初夜的那種懵懂之中。
水溶洗完澡,換了衣服回房來之後,看見的便是這幅情景:紅紗帳裡,黛玉手中握著一本書,呆呆的愣神,而她的小臉卻紅撲撲的,彷彿是喝了酒一般香醇。於是水溶放輕了腳步走進床前,看到黛玉手中書上的圖畫時,頓時感到血脈奮張…天哪,他的小妻子竟然揹著他在看春宮圖!
水溶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眼前的這副美景如果他不動情那他真是比太監還不如。於是水溶抬手掀起紅紗帳,一屁股坐在黛玉身邊,強忍著心中餓狼般的衝動,輕聲笑問:“王妃,看的什麼書?”
“啊?!”黛玉的腦子轟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連剛剛的洞房初夜的回憶也被他嚇得無影無蹤。
手中的春宮圖畫冊被啪的一聲甩到地上,黛玉看著水溶如此貼近的臉色急忙往後靠,因為靠的急了些,便一下子倒在身後的棉被上。
嬌喘吁吁,黛玉絢爛霞般的臉上甚至帶著細細的汗珠。一陣幽香撲鼻而來,讓水溶的心神更醉了一層。
“玉兒,你哪裡來的這個?”水溶不急著往前湊,反而一轉身把床下的書撿起來,又好整以暇的彈了彈書上其實並不存才得灰塵,然後慢慢的舉到黛玉面前。
“你………你……”黛玉急的滿臉通紅,抬手把水溶手中的書打落,又往水溶的胸前拍了一巴掌,羞怒道:“我哪裡來的?分明是你放在這裡的,你這不正經的……。”
黛玉想罵水溶,但又是在找不出合適的話來罵他,罵他什麼呢?色狼?登徒子?下流?要知道我們從小受詩書禮樂薰陶長大的林姑娘可是說不出來這些髒話的,於是黛玉第一次感到理不屈卻詞窮了。
水溶十分愜意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發怒卻又如此風情萬種嬌羞無奈的指著自己,連一句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心裡頭那個樂啊。
“分明是你弄來的,倒怨我!”黛玉急的掉下了眼淚,這是誰這麼傷天害理啊,害的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玉兒,真不是我放的,我……”水溶也看著黛玉哭了,忙上前來哄她,一邊摟著她抖動的肩膀,一邊拿了自己的帕子給我拭淚,“我……怎麼會呢……”天知道水溶此刻心情,明明慾火焚身,卻還是先寬慰哭的傷心的妻子,水溶甚至在想,如果此時懷中不是這個女子,他會不會忍得這麼難捱?
“你走開!”黛玉劈手奪了水溶的帕子只顧自己拭淚,其實也不全是拭淚,自己這樣真是沒臉見人了,好好地一個人,竟然偷偷地坐在床上看那些個下流無恥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她活都不要活了。
“好了,乖,不哭了,這有什麼?咱們是夫妻嘛,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新婚夫婦房裡有這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水溶說到‘新婚夫婦’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前一亮,突然又哈哈的笑起來,“玉兒,我想我知道是誰放在這裡了。來,別哭了,快看看,說不定這錦褥底下還有呢,應該不止這一本吧?”水溶說著,不由分說把黛玉拉起來,然後把那一對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枕頭拿開,又把錦褥掀起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