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
寧嬤嬤便笑道:“王妃還羨慕呢,這些東西明著是給小世子的,實則都是給王妃的,難道太妃的心思王妃還瞧不出來,不過是統共一個郡主一個王妃,絕不厚此薄彼就是了。”
眾人說笑一回子,便各自散去,只等四月初六這日一早,黛玉便帶著人到了秋茉的房裡,親自瞧著丫頭服侍她洗了臉,換了大紅嫁衣,然後扶過她來,坐在梳妝鏡前,拿了一隻象牙梳子把她的青絲梳理整齊,然後一縷縷的綰上去,綰成郡主出嫁時特別梳的流雲高髻,又取出六對紫金長簪,左右對稱著斜插在髮髻的兩側,然後是金步搖,鳳冠,象徵著榮華富貴的牡丹絨花帶在髮髻後面,從前面看去,只覺得九尾鳳冠原是飛在金絲牡丹之上,真是雍容華貴,儀態萬方。
侍女又調勻了胭脂,把秋茉的雙頰染上一層羞色,又濃濃的點了她的櫻唇。這一通收拾下來,足足用了四個時辰。
幸好早起沐浴之後,太妃,黛玉,秋茉幾人便用了參湯,且這幾日一直好好地調養,不然只這麼一通下來,眾人也受不了。
眼看著日頭偏西,外邊吹吹打打的聲音便高了起來。喜娘進來回道:“回太妃王妃的話,姑爺的花轎已經到了府門口。”
“嗯,來的倒是挺快的,這到吉時還有一會兒呢。”黛玉悄聲在秋茉耳邊笑道。惹得秋茉又擠眉弄眼。
依依惜別的嫁女場面,秋茉流著淚給太妃磕頭,太妃微笑著流淚把她拉起來,喝孃家最後一晚茶水,然後由太妃給她蓋上紅蓋頭,喜娘過來扶著她,慢慢的走出閨閣時的屋門,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太妃流著淚把一碗水潑在院子裡,寓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耿將軍府上自然也是十分的熱鬧,除了來賀的京官同僚,耿延鋒的那些副將手下也很厲害,而且這些人個個兒都是耿延鋒的過命的兄弟,耿延鋒大婚,他們除了前前後後的張羅之外,喝喜酒自然也是頭一份的。
拜完天地之後,秋茉被喜娘扶著進了洞房,坐在掛著大紅幔帳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耿延鋒進來揭下紅蓋頭之後,也來不及細看新娘子的美麗容顏,門口便傳來那些副將兄弟們的吵嚷之聲,按照南邊的習慣,他們是要鬧洞房的。可秋茉卻不習慣如此,京都之中,鬧洞房的都是十歲以下的小孩子,為了討吉利,大都是讓一些小男孩來洞房裡鬧鬧,可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秋茉可沒見過,於是嚇得花容失色,直往耿延鋒身後躲。
耿延鋒便抬手將她護住,輕聲安慰道:“沒事,你不喜歡,我讓他們出去喝酒。別怕。”於是耿延鋒對著門外一聲沉喝:“都給我滾回去喝酒,哪個不喝趴下,回頭老子都讓你們打光棍兒!”
這一聲果然見效,眾人一鬨而散,不過耿延鋒從此以後在兄弟們中間,便落得一個護老婆的好名聲,這護老婆是眾人對他們老大的一種含蓄的諷刺,這傳著傳著,這‘護老婆’就變成了‘怕老婆’。等這話傳到耿延鋒的耳朵眼兒是,已經是他的手下副將霽雲飛成婚的時候了,如今的他,正沉浸在溫柔鄉里如醉如痴,哪裡還顧得上外邊那些人怎麼說?
洞房裡紅燭搖曳,紅色的光暈幻影迷離。耿延鋒懷抱著香軟的家人,像剝粽子一般把她身上如火的嫁衣一層層剝掉,直到露出那彎潔白如玉的臂膀,胸前大紅色肚兜上鴛鴦戲水五彩絢麗,栩栩如生,碧葉並蒂的紅蓮更是寓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耿延鋒只覺得胸中有一團火,比戰火更烈,似乎要衝出胸膛從喉管裡噴出來一般,一雙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靜水明眸,甘願永溺其中無限沉淪。
“將軍。你……”秋茉被他看得心中發慌,肌膚分明露出外邊,身上確如著了火,抹了香浸胭脂的唇變得乾燥起來,於是她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如櫻桃般豔麗的紅唇。
但這樣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