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的爹孃把你叫回去?”
“他們才不管我呢。爹爹我半年都見不著一次,孃親只會踢我打我,她對我還沒奶孃對我好呢。”若涵撅起嘴,鬱郁地說道。
“小子,你真的想拜我為師?先說明,當我徒弟,要先從做牛做馬開始。”張大夫哈哈笑道。
“做牛做馬?”若涵懵了:“可我不是牛,也不是馬,怎麼做呀?”
“老頭子我除了給人看看病,最大的愛好就是雲遊四海。所以,我的徒兒不僅要風餐露宿,還要會駕馬車採草藥洗衣做飯。這樣吧,這幾天,我們的飯食和衣物就包給你,做好了,老頭子我可以考慮收你做徒弟。”張大夫撫著鬍子,嘴角露出了頑童般惡作劇的笑容。
若涵一臉懵然的站在那裡,洗衣做飯駕馬車採藥……他在家裡,從來沒有做過其中的一項,如今,誰能教教他?
清遙見時間差不多了,遂告辭道:“師父,江姑娘和七少爺就交給你了,以後麻煩您老費心。”
張頑童點著頭,撫著鬍子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原來張大夫就是清遙的師父,可怎麼就沒聽二人說過,難道這就是清遙告訴她的好去處?彎月心虛的看了看張大夫,發現後者也打量著自己,那笑容讓她感到格外陰森。
臨別前,清遙悄悄的在彎月耳旁低語道:“莫怕,跟著師父,你會學到很多東西的。他現在所做的,全都是對你們的考驗,一定要耐心度過,切不可潦草應對。”
彎月點了點頭,眼看著清遙上了馬,他衝著張大夫抱了抱拳,同時不忘看向彎月,堅定的目光似乎在告訴她莫要擔心。
彎月不捨得看向清遙,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愚蠢至極的決定。一個想法逐漸在她的腦海中成型,無數個聲音迴盪在她的耳旁:“告訴他,告訴他。”然而,那句懸在嘴邊的話,卻怎麼也無法當著其他人的面兒說出口。
正當彎月徘徊在該說還是不該說的邊緣上時,清遙已經收回了落在彎月身上的目光,他甩起鞭子,身影逐漸模糊在了飛揚的塵土中。
“丫頭,晚啦。”張頑童在彎月耳旁嘆了一聲,同時對若涵瞪眼:“小子,還不上馬車,該走嘍。”
若涵忙點了點頭,他拉住彎月,央求道:“醜姐姐,咱們一起坐在前面吧。”拐一個人在前面幫他,這小子還真夠精。
憨彎月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張口就答應了。後面的張大夫聞言撫了撫鬍子,心裡壞壞的想著,這麼直率的丫頭,陪他那悶騷的徒弟,倒也算一對兒絕配。
然而,若涵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會駕車,和他坐在一起的彎月同樣也不會駕車。兩人在車上抖了半個時辰的韁繩,前面的馬匹仍舊是該吃草的在吃草,該睡覺的還睡覺。
“咦,怎麼還在原地啊?”張頑童探出頭來,看向前面滑稽的二人,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哎呀,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我今兒個算見到了。駕馬車只鬥繩不用鞭子怎麼行呢?”
若涵聞言,臉羞得通紅,罵道:“不打不走的畜生,真是欠打。”
他撿起放在一旁的鞭子,一肚子火兒的朝著前面的馬屁股打去。慘被毒打的馬兒當即抬起前蹄嘶鳴起來,它旁邊的馬聞聲也跟著嘶鳴起來,兩個傢伙隨即撒開丫子向前狂奔了去。
這下子,若涵不用再擔心馬車動不動的問題,然而,路上的人們卻不由得為身在這輛馬車上的人捏了把汗。領頭的兩匹馬兒,明顯的受了驚嚇,它們不要命的往前奔,馬屁股後面的馬車不斷的左歪右晃,顛簸來顛簸去。
坐在前面的彎月和若涵的臉,已經嚇白了。張頑童更是兩手把住了車壁,連額頭上的汗珠都顧不得擦。
忽然間,一個人影兒跳了過來,他一手牽住了馬韁繩,頗有經驗地止住了躁動的馬兒。馬車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