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寡;還不如去了乾淨。
“慕將軍不知怎的;就是不同意將大奶奶葬入慕家祖墳。孫相爺,對這事兒可是不依呢。”
彎月的衣袍,在花園的走廊中拂過。侍女們的聲音雖小,可無一例外的傳入了彎月的耳中。許是師父教自己的功夫的緣故;她的耳朵,無端的比其他人靈敏了許多,縱然在走,她也能將侍女們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孫夫人,就這麼死了嗎?今兒早上,京城裡到處都在流傳這位誥命夫人的死,不是因為她死的突然,而是她縱然死了,都不許葬入慕家的祖墳,連名,都不能進入慕氏的族譜。
對一個女人而言,這是多麼的殘忍。對她的夫家而言,其中又有多少刻骨的痛恨。
孫夫人作惡多端,能有今天,一半是因了自己,更多的,是因了慕將軍。
如果慕將軍在她作惡的初始,就止住了她而不是姑息縱容,府裡的那些冤魂,是不是就可以免受劫難。又或者,如果將軍能對她稍微好些,而不是一個姨娘接一個的娶入府中的話,兩人的關係又何必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憐了冷夫人,縱然她的死與孫夫人脫不了干係,可她在府裡受的那些委屈和苦痛,又豈是一語能說清楚。
到底,還是深宅大院裡帶著枷鎖的金絲雀,一群有了榮華卻沒有自由和愛情的女子,縱使所託非人,美目含恨。而恨的來源,終究是愛。
願得一心人,白首永不離……
縱然卑微如女子,也應有執手於自己的一心人。
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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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夫人的棺身,在慕家人的堅持下,終是沒有入了慕家的祖墳。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孃家孫家也沒有接受她,任由慕家人找了一塊地將她匆匆埋入土。
塵埃落定。
漸漸地,孫夫人的話題,在京城百姓的口中,落下了一個無味的句號。人們只知,這位夫人生性好妒,膝下無子,故死後不得葬入慕家祖墳,卻不知這背後,埋藏了多少女子的血淚。
轉眼到了秋狩時間,風皇對狩獵已經失了興趣,此次雖然移駕前來,卻是坐在行宮裡,閉目小憩。四殿下攜帶家眷和五殿下隨侍在側,同時隨侍的還有左相公子孫儒才,右相公子廖還君,護國將軍慕若霖及其妻雲天公主,驃騎將軍劉波,二王妃孫墨玉,還有一干宮女侍衛人等。
此次,彎月跟著楊大夫,也隨侍在了陛□邊,糧醫蘇明也在此次隨侍中。由於上次的試毒事件,蘇明看向彎月的眼中,多了幾分感激,但礙於楊大夫的緣故,他始終低著頭,不敢多言。
風皇此次,因著身體緣故,歇息在了行宮裡。而四皇子、五皇子則帶著人馳騁而去,劉波將軍,廖公子和護國將軍策馬在側,一行人有說有笑。
彎月無聊的坐在行宮裡,望著遠處的青翠山巒,感覺異常熟悉。記憶退回了兩年前那個下著雪的午後,青燈古剎中,那個絕色男子。
後山,恰好是蒼雲寺。不知經歷了重重浩劫的靜悟法師,可安好?
遠處,一行女子的笑聲傳來:“早就聽聞西山菊花豔麗無比,今日一見,方知此言非虛。”
菊花,豔麗?這女子的用詞,未免不切實際了些。彎月如是想。
然而,後面的附和聲卻響起:“公主所言極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生在這兒的人,真是好福氣呢。”
公主?彎月挑了挑眉,能在這裡的,只有慕大公子的妻子云天公主了。
隨後,有女子笑起來,清脆的聲音宛如鈴鐺:“菊,花中隱士者也。百花皆有品性,菊花的盛開之地,哪裡還有比這山野更適合的呢。”
一陣“喏喏”的附和聲響起:“四王妃菩薩心腸,真是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