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點東西的彎月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閉上眼,盡是清遙和她的點點滴滴,豈是說能忘就能忘記的。
“如果夫妻間的恩愛,要靠美貌來維繫,將來年老色衰,又當如何相處。”
清遙當日的話仍在耳畔,每想起一次,她就心疼一次。可忽然間,一個想法湧了上來,清遙那日必定是認出她來的,否則她不會感到清遙的悸動。而清遙攜著那個女人離開,必定有不得已的緣由,難道,他被人脅迫……
“妹妹,”靜姝此時正好走進,看到了愣神的彎月,心中又是一陣嘆息:“別想那麼多了,清副將與我相識的日子也不算短,他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
彎月點了點頭,她拉住靜姝的衣角,急切地問道:“姐姐,這安陽城可有一位權勢極大且好男色的夫人?”
靜姝“哦”了一聲,應答道:“據我所知,安陽城的權貴,早在破城前就攜家帶口離開了,那樣的婦人,應該是沒有的。不過,豫州城裡倒是有這麼一位。”
“豫州太守未稱王前,有一兒一女,兒子趙恆,俗稱趙大膽,是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女兒趙水兒,乃趙恆之姐,原先嫁了京城中的一大戶人家,後來,其夫家出事,男兒盡數被斬首,女子全部發配為妓。趙水兒卻藉著京中的關係回到了豫州,從此寡居在家。其父稱王后,姐弟兩仗著父親的權勢,在城裡欺男霸女。據傳被他們姐弟搶入府中的男子,前後不下百人。此女雖然為女身,可其的頭腦卻比她的弟弟強了百倍,所以格外得其父器重,其父還封她為‘淨水夫人’,可惜,這樣的女子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靜姝在提到這段兒時,眼裡閃過無邊的恨意,聲音也在不自覺中陡峭了起來。
彎月聽著靜姝的說辭,心裡忽然生出了一股懼意。淨水夫人,應該就是清遙口中的水兒,這個女人如此□,她留下清遙,豈不是要……
想到這裡,彎月忙起身向外走。靜姝適時地拉住了她,勸道:“妹妹莫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來,先吃點兒飯,喝點兒粥也行,今晚,恐怕會有一場大風雨呢。”
彎月本想說不,可在看到靜姝衝她頻繁眨眼後,心裡似乎明白了幾分。現在去,只怕自己非但幫不了清遙,還會身陷囹圄。一切,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夜裡,彎月敲昏了即將入府的一名小廝,換上了一張人皮面具,同時穿上了他的衣服,赫然變成了他的模樣。所以,當她入府時,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去。然而,在轉了幾段後,彎月卻訝異的發現,府中樓閣眾多,這麼一處處的找來,如何能找到她的清遙。
“站住。”一聲低喝從彎月的身後傳來,彎月忙站住,頭卻低沉的緊,這個京腔十足的聲音,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跑的那麼快,莫不是心裡有鬼。”那個人此時已經追了過來,一腳踢到了彎月身上:“臭小子,想給那個賤貨通風報信,嗯?本王倒要看看那個賤貨今夜打的什麼主意。”說完就怒氣衝衝地向前走去,他的身影,像極了那日在蒼雲寺見到的二皇子,宇文漠然。
沒錯,這聲音,縱然只聽過一次,可她絕不會記錯的。只是,本該囚禁於京城的宇文漠然,怎麼會在這時出現在這裡?
彎月心下一動,忙暗中跟隨起了這位皇子,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當宇文漠然一臉戾氣地闖入一處小樓時,門外的僕人紛紛躲了開去,唯恐被主子的怒氣傷及。隨後,宇文漠然那獅子吼般的聲音震得整個小樓都抖了一抖。
“趙水兒,你這個蕩婦,果然在這裡偷漢子。”
剛到門口的彎月被這個聲音雷的不行,這位皇子,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