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被燒死了。
那個女人,就這麼死了嗎?宇文夙然悵然的看向仍在燃燒的火堆,眼前又浮現出那個與他有幾分相像的女子的面容。
本是絕代風華的人兒,卻這樣香消玉殞於火海中,未嘗不是件憾事。
而劉波的眼睛則怒的通紅,他一把拉過韓奇,怒問道:“他夫婦已到這等份兒上,你為何還要下這狠手。”
“將軍何出此言,我只是替天行道,剷除妖孽而已。”韓奇一把推開了劉波,整了整衣物,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韓奇,紙裡包不住火,你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裡的人不知道,不代表他們以後不會知道。”劉二將軍憤怒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四殿下有些僵硬的表情。
“哦?”韓奇挑了挑眉,不懈的笑道:“劉二將軍,在做事之前,不妨先考慮下該做什麼如何去做,凡事還是三思而後行才得妥當。”
韓奇自然是得意的,他現在已經將四皇子牢牢把握在手中,憑著他所學的旁門左道之術,四皇子早已對他深信不疑。這個鬍子長腦子短的劉二,又算個什麼東西。
“劉波,這件事,還是交給韓師傅去處理吧。”宇文夙然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殿下,賀老弟他為您出生入死那麼多年,還請殿下看著他的份兒上,給他們夫婦留個全屍吧。”劉波大聲說道。
宇文夙然沉默了,於情於理,他都該給子翔及其家人一個交代,畢竟韓奇的一人之詞不足以服眾,但是事已至此,又如何能挽回呢。
“殿下,那妖女花樣百出,切莫大意啊。”韓奇在一旁佯裝“善意”的提醒道。
宇文夙然閉上眼睛,冷冷的聲音響起:“賀夫人為夫殉情,此情可敬,暫免去她的罪過吧。”
一句話,打發了所有的是非,劉波聽著,只覺得心寒。
自己跟隨了多年的主子,卻對手下之人一點兒情誼都不念。比起一個菲薄的妖人,他們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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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九年,風皇薨,天下同悲。聖上遺詔,封其五子宇文胤然為新君。聞此噩耗,宇文夙然率大隊人馬回來,意圖犯上作亂,卻在慕家軍與定海王的圍剿下,半數歸降,半數被剿。昔日風華絕代的四殿下宇文夙然,淪落成階下囚,而誓言助他一臂之力的韓奇,早已去向不明。
新帝念及舊情,不忍傷他,遂將宇文夙然囚禁於府中,僅保留其爵位。而一直追隨宇文夙然的劉波將軍,在兵敗後不知所蹤,有傳言說他被一女子救走,也有傳言說此人兵敗而去,種種說法不一,但無論真相如何,其後的重重故事,早已隨著他的主人,埋入了浩瀚的歷史煙波裡。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嘍,後面還有幾篇後記+番外,稍後送上……
☆、後記一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漫山遍野開滿了輕盈的小花;迎接著又一個春天的到來。花海中;若仔細看去;定會發現一個小小的腦袋,正在其中匍匐而行;似是在跟什麼捉迷藏。
前方;傳來了一聲悠長的“喵”。小腦袋抬起頭來,很是抑鬱地看向眼前的白貓:“白妙,怎麼又是你啊,小聲點兒;讓孃親聽見就不好了。”
“孃親聽到了不好?爹爹聽到了就好了?”小孩的身後,傳來了狐狸似笑非笑的聲音,小傢伙登時抖了抖,回頭微微的看向追蹤而來的男子,良久才糯糯的叫道:“爹……”。
“你這丫頭。”狐狸無奈的將她從花叢裡抱出來,同時拍打著她身上細碎的花瓣:“又想逃家了?”
小丫頭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忽然間,她哇哇的哭了起來:“爹,溫溫想去見漂亮哥哥,嗚嗚。”
狐狸一張臉登時黑黑了起來,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