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哦”了一聲,看向盒子的眼中若有所思。忽然間,她摸到了盒下的一個凸起,心中登時有了數。
“紅豆,你先出去吧,幫我去彎月姐姐那裡看看,看她有什麼需要的沒?”若梨找了個藉口,打發了紅豆。
待紅豆出去後,若梨拿了把剪刀,將那個凸起剪開。一個小紙球滾了出來。
若梨素手展開紙球,在細讀了一番後,搖了搖頭,將它置於火燭上,燃燒殆盡。
四皇子,果然是個耳聽八方的人,沒幾天就弄到了自己喜歡的紅袍,並快馬送了過來。可是,除了她親近之人,知曉她喜好紅茶之人寥寥無幾。是誰,向四皇子透漏了自己的愛好?
若梨的眼,不自覺的飄向窗外,那個紅色的身影,正與彎月客套的說著。是她嗎,還是她?
與若梨品了番茶後,彎月心中的陰霾掃去了許多。人生如茶,就算是最上乘的茶,若是沒有適當的水溫與愛茶之人,也是徒勞的。而她的處境,亦如此。貿然離開慕府,不僅慕府,連貓殺都會來找她麻煩。
可是,冒充若梨進入貓殺,這種玩命兒的任務,她也不想接手。但她深知,如果自己不就範,遭難的,就是自己度過童年的那個江南小城。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是不會理解平民百姓的齊家之樂的。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捨生而取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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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初雪絕色現
雪後的遠山,如黛眉中點綴著晶瑩的雪白,為這寂靜的山嶺,平添了幾分空靈。
遠處,一輛樸素的馬車沿著雪色未退的青石小路,緩緩駛來。馬脖子上拴著的鈴鐺,和著馬蹄聲,時不時地響在幽靜的小道上,為這空靈注入了幾分生氣。可惜的是,馬車上的灰色的車簾一直拉著,只能聞到馬車的附近,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清香,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
車內坐著的,想必是一位風華正好的女子吧。偶爾經過的遊人無限遐思,可惜,隔著厚重的簾子,終是無法窺見女子的真容。
車內,一個白皙的少女懶洋洋地躺在鋪好的墊子上,一隻手支著頭,眼睛閉著宛若小寐。
“姑娘,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坐在她旁邊的紅豆慘兮兮的問道。
“若梨”懶懶地睜開眼:“既然出來了,何不趁機享受下這裡的美景,京郊的西山,風景可是眾口稱讚的呢。”
“可是,”紅豆為難地說道:“自打今早起來,我這眼皮兒,就不停地跳來跳去,彷彿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似的。”本來,她是不想過來的,可是,小姐不知怎的,一定要她跟著這位冒牌的小姐。理由是自己常跟著小姐,如若不跟了,反倒會使人起疑。然而,她的小心肝,自從出門後,就一直“怦怦”跳個不停。
這是凶兆嗎?紅豆不安地挑起簾子,放眼望去,周圍一片寧靜的雪白,天地間,惟有馬蹄“得得”的聲音,伴著馬脖子上掛著的鈴鐺清脆作響。
“紅豆,別老這麼心神不寧,何不休息一下呢。”“若梨”打了個哈欠,問道。
“彎月姑娘,我真佩服你,這種環境下,你還能休息的下來。”紅豆放下簾子,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就不妨繼續走下去。”彎月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如是答道。
其實,她又何嘗想來。然而,慕家人早已放出了風聲,有心人都會探聽到,慕家小姐將於今日上山祈福。而那個黑心的腹黑男,在籌謀了許久,終於讓她出面扮演若梨,進而探聽貓殺的訊息。
既然自己已經做出選擇,抱怨又有什麼用,不妨坦然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