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披風,招攬著空靈的風。
拼命地跑,直到停在了一棵樹下。
這裡,讓她想起了那年,她就在那間破爛的家裡,看著那個生她養她的媽媽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她還記得,她的衣服上,因為靠得太近,而沾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斑斑。
無法抹去。
她整整穿著那件衣服,直到葬禮結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衣服上,滿是血跡。
抬起頭的那一剎,朵寂才發覺,身邊停著那輛黑色的跑車,而車窗正緩緩搖下,露出那張邪魅而俊美的臉龐。
“上車。”
左兮蘄單手握在方向盤上,傾身,伸手將車門開啟,視線只是輕輕一掠,落在車門外的那抹纖細身影上。
他知道她的性子。
若是強迫,她不會接受。
在昨天,他想了很多,在窗邊站了一夜,卻接到了這個噩耗。
視線重新落在窗外的纖細身影,她那麼瘦,這件黑色的大衣包裹的身子,儼然比她剛回的那一次瘦了,也變得單薄。
視線,久久停留。
終於,看著她一步步走來,推開車門,做了進來,繫上安全帶。
“送我回去。”
只一句話。
“好。”
那天,朵寂並沒有直接回家,因為左兮蘄的車子開導了一個熱鬧的公園裡,寬曠的廣場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五光十色的燈光,交相輝映,有著白色的光暈,彩色的斑駁,軟軟的綠色草坪有著綠油油的一大片。
很多的大人和小孩,老人和夫妻。
擁抱在一起,歡笑在一起,手拉著手,圍坐在一起,談論著最最開心的事情,想象著規劃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這一切都洋溢在一片安詳的歡樂之中,驅趕著冰冷的寒冷,就像一把暖洋洋的火,照亮了一切的漆黑和陰暗。
朵寂在一旁的長椅上,黑色的大衣鬆垮地掛在瘦長的身子上,卻更顯得她的臉頰愈發的瘦削和清冷。
一旁,左兮蘄一身黑色,靜默陪在她身邊。
他知道,這一刻的她,需要發洩,需要溫暖,也需要陪伴。
廣場裡,很多人。
但,過去了許久,零零落落,朵寂驀地抬起頭,才發覺人們已經都各自回家。
“再見。”她說得很明顯,徑自站起來,走到路邊,卻被抓住了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沒有回頭,但左兮蘄看得見她的脆弱。
他知道,她想要一個人將黑暗打碎,然後發洩。
“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將她的衣領整理好,豎起,左兮蘄轉身,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將她送了進去。
“小朵,你的設計圖準備得怎樣了?”
剛走回辦公室,朵寂接起了一直響著的電話。
對方,是林姐。
“恩,我已經準備好了,林姐你現在方便麼?我剛列印出來。”
“有空,你現在上來吧。”
“好。”
掛掉電話,朵寂整理了下設計圖的文字解釋以及理念的構造,將圖案夾進了資料夾之中,才做出辦公室,進了電梯。
走到了林姐的辦公室前,朵寂的腳步頓了蹲,她彷彿聽見了林姐正和一個人在講話,歡聲笑語,透過薄薄的一層門板,穿透而進她的耳膜。
這個聲音,很熟悉。
朵寂停下了腳步,伸手,握拳,敲了敲門。
“進來吧。”
推開門走進,朵寂卻終於記起了,那個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
一身深藍色斜紋手工西服的薛聿,正坐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