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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個小時。
她一個人坐在這間熟悉到她陌生的房間裡,冰冷的地板刺得她的腳底生疼,她才反應了過來,踩著麻痺的雙腿,一步步爬上了床。
床上沒有一粒灰塵,乾淨的擺設證明這間房間一直保持著打掃,這讓她莫名地感覺到了一抹溫馨。
假如沒有這樣的溫馨,她也許真的會狠狠地碎掉。
她以為,他會給她個解釋,對他突如其來的離開,對那個突然出現在這間只屬於他和她的別墅裡的女人,對電視螢幕上刺拉拉播放的訂婚訊息。
每一樣,她都很想知道答案。
而,每一樣,他卻從未給過她答案。
人心是肉長的,傷了太久,是會流血而死的。
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自嘲,坐下安揚起早已僵硬的瓜子臉,白皙的臉頰不復以往的紅潤,而是一片無色的蒼白,觸目驚心地虛弱。
沒有等來他,卻等來了她不想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