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皺了皺眉頭。
他剛轉身,卻發覺身邊的她已經不在,在幾步之外,發現她靜默地站在那兒,手中握著酒杯,卻讓他感受到了一抹淡然的孤寂。
那張白淨的臉頰很安靜,安逸得如此淡漠,讓他英俊的劍眉不由地皺得更緊。
“左少,你怎麼會來這裡?是來和哪個大公司有什麼大策劃案麼?”
“左少,你一個人麼?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女伴?”
。。。。。。。
人群漸漸地更加嘈雜,嘈雜得讓他的藍眸愈加的暗沉。
“讓開。”冰冷兩字,一瞬間,從那涼薄的唇瓣中溢位,冷傲的痕跡將眾人終是一怔。
在眾人茫然失措的表情下,左兮蘄冷眸,邁開大步,朝那抹方向走去。
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沒有人再說些什麼。
而,這一切,他卻並不知曉,淡漠地撇了撇嘴角,伸手抓了抓有些僵硬的臉頰,努力地撐起一抹笑意。
“我去一下洗手間。”左小安將手中的酒杯塞進阿司的手裡,彎起嘴角,看了看這個巨大的會場的標誌,朝一旁的走廊裡走去。
背影,單薄得令人疼惜,令人心疼,被昏暗的燈光投下的一抹淡淡的影子,讓人更加地為之動容。
而,她並未知曉,就在她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
這邊,兩個男人卻同時看向了她,等她消失在轉角處時,才收回了視線,各自的視線交錯了一眼,便各自撇開。
“小安能像現在這樣快樂的生活,真的要謝謝左少你。”司坅鈺一向不喜歡太過尷尬的氣氛,抿了一口酒杯裡的香檳,相比紅酒,他更喜歡香檳在唇齒間挑逗著味蕾的那絲絲滑感。
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當然清楚,左小安之所以突然落寞,突然地冷淡,是為了誰?
她的視線,自始至終,只為一個人的出現而發亮發光過,而他,卻絲毫沒有餘地。
左兮蘄挑眉,對上司坅鈺的視線,勾起了邪魅的嘴角,修長的指若有似無的磨搓著光滑的水晶杯面,一圈,再一圈:“她不論在哪裡,都會過得很快樂。”
低沉的嗓音,看似柔和,卻暗藏了一抹狠戾的威脅。
“並不盡然,她在你身邊,笑容才會真正的從心底散發出來,難道,你看不出麼?”阿司壓下心底苦澀的念頭,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她。
而她的心,早就淪陷在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心之下。
左兮蘄淡淡的皺起了眉頭,對司坅鈺極其挑釁的話語有些反感,但,他勾起薄唇,冷聲道:“是麼?”嗓音低沉得有些沙啞。
他冷凝著眉,將視線投向舞臺中央的絢爛燈光,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方才那抹孤單的背影。
左胸膛下,涼薄許久的心,卻開始有了一點點的異樣。
他從不對任何的女人有過同情心,從不,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從來不在他的視線之內。
而,他卻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的追隨,習慣了一個人只為他而存在的笑容,習慣了一個人只為他而做的一切。
左小安。
他的養女。
就像是一個劫,突如其來的劫,從一開始的莫名其妙,此刻卻成了一抹深邃如心底的忿怒。
厭倦她對任何男人的笑容,厭倦她對任何男人的適應,更厭倦她對他偶爾的冷漠,厭倦她故作無辜的躲避他。
她的一舉一動,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一抹悸動,被深深地掩藏在最深最深的地步。
成熟男人的感覺,並不會愚鈍到愚蠢的地步,小女人的心思,他向來毫不介意。
女人的追隨,倒貼的女人,都是他最最鄙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