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而出的魅惑勾起了幾分盛氣凌人的尾音。
朵寂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並不搭話。
眼不見為淨,口舌之爭,她不屑為止奮起。
她沒有回答,只是將剛脫下的手套裝進了皮包裡,拉上了拉鍊,她才驀地記起,自己剛進電梯時,還沒有按下樓層鍵。
樓層在二十五樓。
她看著不斷往上跳躍的數字,咬咬牙,見那座“門神”一般的男人始終大類不懂地站著,她索性收緊了大衣,大跨了幾部,走到電梯鍵前,擦過那個人的身子,大步走向前,按下【25】,便急急要退後一邊。
為防止手腕被某人抓住,她特意抱臂。
等站定了,她卻發現身旁的男人正抿著嘴,若有笑意地看著她。
一雙狹長的鳳眸,勾勒出幾分邪魅的笑意,涼薄似梅染。
禍害。
朵寂在心中默默地唾棄了一遍,收回了視線,卻聽見叮的一聲,她閃出了電梯,大步朝一旁靠攏。
深深呼了一口氣。
總算甩掉那個大包袱。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再掉進去。”那個男人不可信,也不要再輕易去相信。
她撫著胸口,深深地喘著氣,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薄汗,在這冷寂的冬日,顯得有些突兀。
正要轉身,一個黑影驀地投下,直白白地逼近了她的耳側,一股溼熱的氣息如冰刺一般,迅速籠罩在了她的身側。
“啊!”
一聲尖叫,朵寂還未來得及反應,卻被一雙強健的雙手禁錮在牆壁與那身挺拔的身軀之中。
雙手條件反射一般,迅速抵在那炙燙的胸膛之上。
“朵小姐似乎很怕我。”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那字裡行間流露而出的威懾力,隱隱地對映出一抹冷冽的諷刺。
“左總,我想您誤會了,我是一個小職員,怎麼敢和您相提並論麼?”朵寂抬起頭,嘴角好看地彎起,精緻的瓜子臉流露出一抹嫵媚成熟的魅力。
她笑得純粹,柔順的髮絲在淡淡的光暈下,暈染出一抹乾淨的剔透。
左夕蘄但笑不語。
欣長的身軀,在深鐵色的亞曼尼西服襯托下,更新增了幾分冷峻矜貴的氣質,硬朗的五官在歲月的磨練中,線條更加深邃了,尤其是那雙墨藍色的深眸。
裡面隱隱藏著的璀璨,仿若深淵,卻更像是暗夜修羅的魅惑。
朵寂撇開了臉,不再去直視他。
如蝶翼般的睫,輕巧的撲閃著,一下,一下,頻率整齊,她努力地彎起嘴角,鎮定地笑著,宛然自若。
“左總,您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她姣好地提醒著,精緻的瓜子臉略施粉黛,因而遮蓋住了昨夜的宿醉。
而,她越是淡漠,左夕蘄卻越是冷冽地憎惡。
她怎麼能裝作若無其事地一問一答?!
該死!
要唱戲麼?好,那就陪她唱一唱。
他收緊了按在牆壁上的手,修禪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在指節處泛起了魅惑的蒼白,緩緩俯下身,他側著腦袋,涼薄的唇,泛起玫瑰色的冷冽,嘴角繃得很直很緊。
“我不介意,左小安,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壓抑,分不清他的情緒。
就在朵寂準備狠狠推開他時,一直籠罩在她身上的陰霾突然消失,她憤憤地瞪著正一步步走遠的高大身影。
再見面時,她也不會懼怕。
左夕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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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她走近設計部的辦公室很大純藍色的辦公桌以圓弧形的弧度分散開來,錯落有致,很是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