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秀,朵寂淡淡挑眉,纖細的手指攤開來,淺淺優雅欠身,一副向旁邊男人邀舞的模樣。
就像是天作之合。
左夕蘄看出了端倪,英俊的臉龐淡淡勾起邪魅的嘴角,大掌一伸,將她的手牽起,一個響指,全場的音樂驀地響了起來。
是圓舞曲的節奏,熟悉的旋律一起。
人們錯愕,卻在共舞的那一對郎才女貌的完美身影舞動的那一剎那,醒悟了過來,熱烈的鼓掌聲驀地響了起來。
原來,這是原先安排的一場“意外”中的意外。
“謝謝大家能夠捧場來看今晚的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個華麗的意外結局。”朵寂淡淡地淺笑著,莞爾地舉止,靜默地斜倚在左夕蘄的身邊。
她笑得燦爛,一場意外被她瞬間平息。
左夕蘄微眯著狹長的鳳眸,矜貴的側臉有著明朗的線條,側過臉來,就這璀璨的光亮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兩年。
她,確實變了。
。。。。。。。。
後臺。
人散的散,走的走,只剩下一抹纖細的身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碎花的布藝沙發上,她靜默地倚著沙發的靠墊,目光有些呆滯地貼著地面。
平滑的大理石。
沿著方正的紋理,看向了一旁靠背椅上的黑色一團。
目光,又是一陣失焦。
“小安,你知道是誰嗎?”一旁的房間裡,走出一道英挺的身影,仔細看去,會發覺有一點點的陰柔,而正是這凝脂般秀氣的英朗,更讓人感覺仿若妖孽一般的迷魅。
朵寂抬眸,循聲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搖了搖腦袋,又將眼闔上。
她很疲倦。
在這一場大秀之後,累了多少天,她的心血在那一瞬間彷彿即將毀於一旦。
這樣回想著,她的心跳也會莫名的加速。
搖搖頭,她對自己說不要再繼續想下去了。
“需不需要我去幫你查出來?”史密斯淡淡地皺起眉,朵寂沒有睜開眼,所以她看不到史密斯眼裡流露出的一抹狠戾,那是一種置之死地的冷冽。
“不用了,雪兒,沒有必要,到最後也沒有什麼發生,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在這個城市,朵寂知道,和自己有仇的沒有幾個。
揪出來了,又有什麼意思。
只是,別再逼她。
“也好,我送你回去吧。累了這麼多天,累不累?”史密斯走近沙發旁,一身白色西服,並未換過,俯下身,碎碎的斷髮垂下來,貼服地貼著白皙陰柔的臉龐。
朵寂睜開了眼,逆著光,雪兒陰柔的臉在眼前放大了一般。
她撲閃著睫,靜靜地眯了一會兒,重新睜開眼,說:“好。”
剛走出會場的時候,冷風刺骨,裡面是暖天,外面卻是白雪皚皚的冬天。
很難想象到,這樣的蛻變,這樣的對立,這樣的。。。。。。意外。
包括,正在會場正外面的那輛低調的黑色跑車。
是低調的外形,卻是昂貴的印證。
史密斯去取車了,所以,朵寂站在路邊,雙手攏在黑色的大衣口袋裡,暖暖的圍巾將臉頰遮了個透徹,埋得緊緊地,正如她一直以來害怕寒冷一般。
她正無聊地用小皮靴的尖頭撥弄著地上的小石子,卻驀地感覺有一股熱烈的視線正在莫名地焦灼著她。
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敏銳,也是如此地準確。
當她抬眸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了在路邊的那抹邪魅的高大身影,他斜倚在黑色的跑車前,身上依舊是黑色的大衣,遠遠看著,就像是和她配成套的情侶大衣。
一條直線,兩個斷點。
她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