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呢?為了他,把自己又丟了。
轉過身時,她往樓下走去,剛走出門口的時候,一股冷風猛然灌進了她的卡其色大衣裡,尼質的材質卻彷彿絲毫無法擋風。
身子微微地瑟縮了一下,她繞過醫院外龐大的噴泉廣場,儘管是冬天,噴泉沒有開啟。
但,她還是覺得冷,地上迭起的一層一層厚厚的雪已然被行人和車子軋過,留下一條條斑駁的車痕。
淡黃色的高跟鞋,被融化的黑色雪水濺起,留下一點點的黑色點點。
這段路,好像很長。
小小的瓜子臉,藏進乾淨的粗毛線圍脖裡,她幾乎能夠聞見冷風劃過臉頰流過的苦澀味道。
站在寬敞的路邊,她看著那些如流水般飛馳而過的車子,沒有陽光,這是個陰天。
她在想,究竟哪裡才有沒有雜質的天空,是屬於她的那一份。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何必自討苦吃。
“你給我滾,又是你這個女人!他為了你,是做了什麼孽!你知不知道,他的腿受傷很嚴重,筋脈,筋脈!我跟他好好說,他不聽,等瘸了是不是就開心了!”
上官楠,他的朋友,她記得過。
就在她曾經是他的養女時,那個男人就很討厭她,很不喜歡她。
她知道,但她不在乎。
上官楠穿著一身白袍,將她狠狠地推到牆上,後背在那個時刻是痛的,但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被麻醉的左兮蘄,淡淡地頷首:“我不會打擾你。”
也許,她是屬於被摒棄的那一組。
包括他的生活,包括她的事業。
抄襲。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陷害了她。
但,這樣的靈感和設計,她並不會去臨摹。
何必挖個坑,讓自己跳下去,隨便的一句話,可以讓所有的人將矛頭都指向她,狠狠地唾棄。
“小安,小安!”一聲清晰的喊聲,在身後響起,站在計程車前的朵寂站在開啟的後車門前,轉身,看著遠處高野急匆匆地朝她跑了過來。
“怎麼了?”她拿著皮包,輕輕地開口。
高野喘了喘氣,伸手將朵寂放進計程車後車座裡的包拿了出來,拉開她,將車門關上。
計程車見狀,便往前開去。
“高野,你知不知道計程車很難打?!”
都在逼她!
朵寂近乎嘶吼地叫出了聲,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能做到快樂。
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為什麼總會有人要阻止她,討厭她,逼迫她,丟了她。
“小安,左少要見你。他發了瘋一樣,要見你。”
朵寂迷濛地睜開雙眼,耳邊清晰地迴響著這一句話。
也許。
她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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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中。
在十樓。
朵寂跟在高野身後,她手中握著皮包,目光靜寂。
長長的廊道,很安靜,很長,卻不合適地響起了一陣摔杯子,摔東西的劇烈響聲。
破碎,嘈雜。
朵寂靜默地站在門口,看著高野急急走近,快步走到了那抹邪魅的身影旁,伸手攙扶住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她在哪兒!她在哪兒?!”左兮蘄近似怒吼地大聲喊了出來,墨色的碎髮桀驁不馴地豎立著,遮擋住額頭,添抹了一絲冷峻的忿怒。
“是在找我麼?”
一聲纖細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朵寂淡淡地彎著嘴角,對上那雙墨藍色的深眸,她看著他走近,俊美的臉龐上充滿了溫柔的痕跡。
她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