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她不適合做壞人,也不適合做心狠的人,她的心太過於柔軟,柔軟得不明白該如何讓去拒絕,連一句拒絕,她也彷彿花了很大的氣力才決定。
“我是不是很壞?”她問得蒼白,視線有些渙散,卻直直地對著他的深眸,看他輕柔地撫平她的劉海,嘴角噙著淡然的淺笑,如他一貫的溫潤沉穩,咫尺之間,絕不在深一步。
他並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攬進了懷裡,大掌托起她的下頜,溫柔地俯身,貼近她的唇角,輕輕地點了一點。
嘴角還依稀殘留著他的溼潤,她卻無法確定他的存在。
纖細的手指用力地反握住他的,緊緊地扒著他的手指,直接泛白,卻依舊緊緊地,不肯鬆開。
你千萬不要丟了我。
一旦丟了。
我會頭也不回地狠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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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那一出鬧劇,彷彿在太陽的蒸騰下,漸漸地化成泡沫,消失乾淨。
吃過了中飯,左小安正要回房去午睡。
最近,總是身子懶懶地,喜歡窩在一個角落裡,不管是柔軟的,還是冰涼的,不想動,也不想動腦子。
才走至臺階前,卻聽見身後響起了左兮蘄溫潤低沉的嗓音,他的嗓音總是那麼好聽,彷彿被賦予了一抹磁性的性感魅惑。
“想去午睡麼?”
“恩。”她點點頭,一道下午,她就犯困,事實上,也沒有事情可以去做。
“去換身衣服。”
“為什麼?”她有些奇怪,轉身,看他從一旁的沙發上站了起來,頎長優雅的身軀一步步走進,拉起她的手,毫不避諱房間裡有另外兩個人。
她的臉紅了紅,因為阿司和高野的視線投射過來,總隱隱的帶著一點曖昧的訊息,似疑惑,更似詢問。
“無換吧。”左兮蘄沒有給她解釋,拉起她的手,徑自朝二樓走去,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絲毫沒有一點尷尬。
啞紅著臉,左小安尷尬地回眸看了一眼同樣坐在沙發上的兩抹身影,躲掉了他們投射而來的視線,轉身,跟著他沉穩的腳步,一齊往樓上走去。
這個屋子,藏不住秘密。
當左小安回到房間裡換上一套吊帶波西米亞長裙,綰好了髮髻時,門被敲響了。
她放下手中的防曬霜,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門邊走去,邊走邊問道:“誰?”
沒有人回應。
狐疑著,她開啟了門,而開啟的一剎那,一股掌風驀地扇了過來,啪的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她,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臉上火辣地疼,雙手用力地撐起了身子,才一抬頭,她便看見,徐冉冉正抱著胸站在門前,狠狠地瞪著她。
“臭婊子,你真以為你踩上金地就真成了鳳凰?!給我離他遠點,他的女人,不止你一個。很快,你就會被他一腳踢開,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
左小安勾起嘴角,一步步從地上爬起,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這個囂張的女人面前,笑得燦爛:“他不要你了,你就來我這裡撒潑麼?”
她的嘴角,舔到了一絲鹹腥的血腥,手指乾脆地抹去,在這個女人面前,她絕對不會再示弱了。
人,懦弱一次就夠了。
“別以為你生來高貴,就有打人的權利。下一次,我會用力地打回來。”左小安冷著眸,伸手用力地將徐冉冉推出去,門哐噹一聲闔上。
憑什麼都來糾葛她,她一定是懦弱很久了,對不對。
她活得光明正大,活得有自尊,有尊嚴,憑什麼一個個人都如此地欺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