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混亂,藥性讓他變得毫無顧忌,手指一個勁朝我衣服裡鑽,雙腿將我的腿夾住,扭身用力,把我壓在了身下。
我伸手在浴缸裡胡亂摸著,想找回蓮蓬頭,可浴缸本來就窄,兩個大活人混亂地塞在裡面,我根本什麼都摸不到。
冰涼的水浸透我身上的毛衣,他冰冷的髮絲摩挲在我脖間,一路朝下。我聽見他沉重的喘息,感覺到火熱的吻,還有怎麼都推不開的身體。
我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穿裙子!
“流沉!”
緊要關頭,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身體繃得跟石頭一樣,在我上面微微顫抖。他仰起頭,面色豔麗性感,掩在溼漉髮絲下的雙眸混沌迷離難耐,下唇被牙齒緊緊咬住。我看見一絲血色自咬合處滲出。
“對不起……”他虛弱而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再度咬住下唇。
我趁著這間隙,迅速逃出浴缸。
他被帶動得身體一仰,重新躺在浴缸中。
“怎麼樣?”我稍稍離遠了些,不敢再靠近。
他別開視線,臉色更尷尬了,只跟我說了三個字:你出去。
我大約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幾步上前關了水龍頭,再次退後,瞥見一旁的某物,匆忙拿過擱在離他較近的地方。
他見了,再度狼狽地移開視線,語氣卻異常蠻橫跋扈:“快出去!”
我剛轉身,又聽見他在背後咬牙道:“……這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我應著,關上浴室門,長長出了口氣。
藥性如果降不下來,那就只有讓它揮發掉……
裡面的廁紙,不知道夠不夠用……
這注定是多災多難的一天,我剛回房換掉衣服,單澤修就來了。他大約在貴賓廳看出些異樣,特意過來問問。
我想起流沉最後咬牙切齒的警告,只推說是因為比賽而緊張。
他上下打量我:“怎麼換衣服了?”
“剛剛沾到了咖啡。”我下意識縮起脖子。之前換衣服,我發現自己脖間和鎖骨處全是流沉的吻痕,所以特意換了件高領薄毛衣遮掩。
他沒多問,在沙發坐下,見我還站著,將我叫去他身邊。
“洗澡了?”修長的指自我髮間滑過,遂而淺淺一笑,“發還是溼的。”
“嗯。”我只能點頭。
“這種天氣不吹乾會感冒,去把電吹風拿來。”
我進浴室拿了吹風機,再度檢查一遍衣領後回到沙發前。單澤修接過電吹風,示意我坐著,動作輕柔地幫我吹髮。
這種特別的溫柔讓我有些坐立不安:“老師,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來。”優雅的嗓音低吐,卻容不得任何拒絕。
我安靜坐在那裡,發漸漸幹了,我聽見他關了吹風機,剛要轉身卻被他自背後輕輕攏住。不是抱,也不是摟,而是處於親密與疏離之間那種曖昧的輕攏。
“還生氣麼?”他的氣息撲在我耳際,帶起一陣戰慄。鼻端有清淡的煙味瀰漫而來,說不出的感覺。
我愣了愣,之後才意識到他問的是那天深夜在度假別墅的事。
“沒有。”
我聽見他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動帶動了我:“是真的不生氣才好。小初,你要記住,你是我最重要的學生。我要把你推上那個位置,在那之前你誰都不可以喜歡。”
第十二曲:我愛著另一個人(3)
他的話語停頓下來,我亦怔住。
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再度滑入我的發,沿長長髮絲緩緩滑下,然後重複著。
“軒流沉,是個天才。他很年輕,很漂亮,總有一天會站在臺上閃閃發光。會有很多人被他吸引,為他著迷,無論是他的音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