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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反正都該是差不多的。

春桃勾著嘴,“居然連一些遠地方的家族也有,這些人都湊什麼熱鬧。”

耳中聽著她翻冊子的嘩啦聲,陽光暖洋洋,就在我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春桃字正腔圓地吐出字:“蘇州,江南謝家,公子謝歡求親?”

我倏地睜開了眼,睡意全退。

春桃也在驚奇地看:“江南的世家麼?小姐你……他們怎地也會求親?”

我動了動手,從藤椅上起來,抬起眼眸望去,“拿我看看。”

春桃不解我突然流露的反應,只是見我突然有了興趣,便樂意地遞給我。我拿著冊子,不期然眼睛瞄到上面。我心裡感到有點亂,順帶還有一絲絲的慌。

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好幾遍,明確了,是江南,謝家。顧玉遙也是謝家的,謝留歡。這個上面寫的是謝歡,我想冥冥中巧合的事不會那麼趕巧,江南應該也沒有兩個謝家。這兩個名字之間的聯絡,是什麼?

我失神了。

“小姐,小姐?”

仿若一瞬間魂靈迴歸本體,我怔了怔,才發現目光就沒移開,呆滯的可以。春桃一下子把冊子從我手裡抽離過去:“小姐,您怎麼魔怔了?”

我探起身端了桌上的熱茶,手指輕顫地捧著到唇邊,我想著顧玉遙,怎麼可能不魔怔?

春桃盯著看,露出不大可能的懷疑表情:“難道小姐對這上面的人感興趣?”

一句話又讓我嘴角抽了抽,我定然笑得極為勉強:“爹、還真是,什麼人的帖子都接哈……”

我沒記錯的話謝家就是徹頭徹尾江湖人,跟朝堂半點關係也不沾。哦,除了顧玉遙(謝留歡)師從右相,但就這麼點子關係能動搖一個家族的根基嗎?

春桃馬上誤會了,她抬眼瞧了瞧我,聲音亦隨之細小起來:“小姐,那您是想,不要這些人的冊子了?”她誤會了,以為我那句話是宣洩對爹“隨意”擇人的不滿。

“這些冊子,先收起來,我,再考慮一下……”

我揉了揉額角,維持住臉上平靜,心裡一連三嘆。

我陡然想起春桃,這丫頭比我大三歲,今年該是十九了。我似笑非笑地開口:“桃兒,你的年齡也正好,有沒有看見合心意的人,小姐我給你做主?別耽誤了你。”

本是開玩笑,春桃臉一變,狠狠瞪我一眼,陰陽怪氣說:“小姐是嫌奴婢老了,伺候不動您了不成?”

我訕笑:“哪能,哪能啊,桃兒伺候我,我不知道多高興。”

春桃頓足了:“小姐,您這樣的性格嫁到夫家,誰能忍受得了你?”

我心說我這性格,我這性格怎麼了?在易園的時候顧玉遙還不是照樣受下來了?嘴唇還沒來得及勾起,看向了春桃。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我陡然渾身一緊,有汗慢慢流了出來。

春桃見我前一秒還好好的,有說有笑,轉眼臉色變化,連嘴唇都白了起來。她是上心的,立刻就丟了前面的不快,急問道:“小姐,你又怎麼了?”

我搖頭,有些苦澀。

夜晚降臨,春桃把門前紫紗帳放下來,以我為中心的這間大院子,我才知道幾年來一直荒置著,回來後也只簡單打掃了,把內外雜物去除。說到底,仍映著滿目蕭條。等到真正要睡覺時,我鋪好床被,慢聲細語又把她哄到外屋去了。

我自己卻坐在桌旁,眼裡看著孤燈如豆,思緒萬千。計劃沒有變化快,沒有玉佩和名冊,我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還有顧玉遙,總有種模糊隱約的預感什麼時候肯定他會出現參一腳進來,他的身份太特殊,特殊到即便我那時在易園朝夕和他相處的時候,也謹慎著不敢觸碰。

我沒忘記我是怎麼從易園逃掉的,離開時我把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