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舒服,不一會兒就喊著肚子痛,竟然是要生了。奴婢也嚇了一跳。”聽起來似乎沒有半點異樣,可素彩總覺得似乎不大對勁。難道是倪素姍搞的鬼?
“啊——啊——”謝氏在屋裡喊得撕心裂肺,外頭的人也跟著心驚膽戰。
素彩無端地心裡發慌,拉了那嬤嬤在一邊問:“請的是哪裡的穩婆,可靠不可靠?夫人可知道了,還有我父親那邊可得了信?”雖說是在孝期,倪三爺卻經常不在府裡,藉著禮佛的名義三天兩頭地出門,這不,眼看著謝氏都在生產了,也不見他的蹤跡。
“是興安坊的劉穩婆,二娘子和四娘子當年都是她接的生,二娘子不必擔心。三爺那邊已經使了人去送信,想來不久就該回了。”至於夫人那裡,嬤嬤卻沒提,顯然並沒有人去通報。
只是個妾室生產,實在不需大驚小怪,待孩子生下來了再去通報也不遲。
素彩臉上有點不大好看,但好歹忍住了沒說什麼。眼下府裡這情形,她說的話又值得什麼呢。夫人眼睛裡,恐怕只有大娘子才是她的孫女。
她站在門口胡思亂想,直到屋裡有人一臉慌張地出來。素彩心裡一顫,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難產。”那婦人道,說話時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素彩分明看見她指縫間還有未洗淨的血漬。
她一口氣沒提上,眼前一黑,竟軟軟地倒了下來。
院子裡頓時亂成一團,蘭草慌忙上前扶住她,有人高聲喊著“快去請大夫”,還有人急急忙忙地去向王氏稟告……
素彩本只是受了驚嚇,蘭草在她人中掐了一把就醒了,只是依舊提不起勁兒。想到屋裡的謝氏生死不知,倪三爺竟然還沒回來,素彩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悲涼。若謝氏真的這麼去了,就算她真的生下個兒子又有什麼用,等他長成還需十幾年,如何做得了她的依仗。
她軟軟地癱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下人們只當她心憂謝姨娘的安危,紛紛來勸。素欣並不靠近,站得遠遠地看著她,一雙眼睛銳利如刀,彷彿能直剖人心。
“她這是湊什麼熱鬧。”得到訊息的王氏又氣又惱地張嘴就罵,“要不怎麼是小娘養的,連素珊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三爺還沒找到嗎?”
海棠怯怯地回道:“已經使了人到處找了,現在還沒回。太太,要不要去跟夫人報個信?”
“這個老三,真是個禍害。”王氏恨恨地罵了一句,起身道:“我去跟夫人說。”
若是生得順利也就罷了,可謝氏眼下難產,一個說不準就要丟了性命,倪三爺不在府裡,二娘子又不合時宜地倒了下去,那邊真要出了點什麼事,她也不好交代。
謝氏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禍害!老天爺收了她才好。王氏心裡暗暗地想,爾後腦子裡忽地靈光一閃,轉過頭朝韓嬤嬤道:“說來也奇怪,大娘子前腳才進宮,謝氏後腳就發作了,難道是……”
韓嬤嬤立刻朝她使了個眼色,“太太慎言。”就算心裡頭這麼想的,也千萬不能說。
王氏連連點頭,心中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料不差,不由得暗暗道,到底是護國長公主會調教人,大娘子比那二孃可要高明得多了。
又過了足足一個時辰,倪三爺才回了府,劉氏也懶得罵他,揮手將他趕走,罷了又嘆道:“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生了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
許嬤嬤勸道:“到底還有大娘子呢。”
劉氏也無奈,“幸好還有珊丫頭。”
謝氏難產,起初還鬼哭狼嚎的,到後來卻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暈過去了好幾次,直到傍晚時分,才誕下一位娘子。她費盡心力險些丟了命,最後還是生下了個女兒,謝氏一時氣火攻心,當即就暈了過去。
這還不算,到了晚上,謝氏忽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