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書匆忙結束通話電話,因為,隔壁又進人了,他急著借紙,哪有心情陪杜狗玩。
他已經不相信之前騙了他紙的那位低音炮會回來給他送紙了。
“兄弟,有沒有紙?”寧小書敲了敲隔壁的隔板。
“有,你要幾張”隔壁的葉青木忍著笑,剛剛他聽到這位罵人的話,那叫一個流暢。
尤其最後一句,還如此押韻。
他要不要隱瞞這個倒黴蛋,他就是那個被逼代替墨晉晟來送紙的另一個倒黴蛋。
“多的話給兩張,實在沒有那麼多,一張也行”
寧小書挪了挪腳,麻了麻了。
“那就兩張吧!多一張溼巾送你了”葉青木想起墨晉晟說的,他屁股肯定已經風乾了,你順便給他帶一張獨立包裝的溼巾。
想想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墨晉晟居然有蹲廁搶人廁紙的醜事。
這事,不多不少,我可以記兩百年。
如果提前死了,讓人記在筆記本上,放我棺材,我可以記萬古長青無限年,額額額呵呵呵呵。
壓抑的聲音笑出了鵝叫聲。
寧小書擦屁股的動作一滯,隔壁老兄屍變了嗎?
尾椎骨升起一股涼氣,寧小書回神後驚慌的加快速度。
三兩下處理好後,提起褲子,開啟門,驚慌失措的逃了。
葉青木走出衛生間,四處看都沒有看到人。
壞了,墨晉晟讓他看看這人長什麼樣,方便以後報一紙之恩。
他剛剛只顧著笑了,對方又不知道抽什麼瘋,拿了紙連謝都沒有,一陣風衝出去消失不見了。
算了,以後讓墨晉晟自己操心去吧!
他已經期待這兩人相遇,會擦出什麼不一樣的火花了。
至少那張嘴,就不是墨晉晟罵得過的。
寧小書回到家——一套大約四十平米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出租屋。
寧小書看著房間桌上的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的男人是原主的爸爸,而盤著優雅髮型的慈愛女人則是原主媽媽。
十年前,原主父母的公司破產,欠下一大筆債務,夫妻兩個經不起慘痛的打擊,雙雙服藥自盡了。
那時候才八歲的原主可憐巴巴的坐在角落,上門討債的人都不忍開口,最後搖搖頭離去。
直到他十歲時被星探發掘,一炮而紅後,債主每年上門來要錢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原主拼命拍戲拍廣告,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足六小時,辛苦十年了,才剛剛還清父母欠下的大額債,這還是人家可憐他,沒有算利息的結果。
等還完債,他此身的願望就是和杜雲馳一生一世一雙人,幸福度過餘生了。
但是,隨著杜雲馳的偽裝面具被撕開,一切都變了。
寧小書的心底浮上一股濃濃的悲傷,鼻子難過得發酸,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瞬間痠痛悲傷得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這是原主身體的反應。
可能原主心裡也知道,杜雲馳在pua他,但他沒了爸爸媽媽,杜雲馳偶爾施捨給他的一絲暖,他記住了。
缺愛的人,一旦遇上愛,哪怕是虛偽的愛,也會像溺水的人一樣,拼命抓住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希望。
所以,杜雲馳才能那麼輕易的把他當風箏放出去又收回來。
突然,腦海裡響起師父的聲音。
“書書,給聽得到?”
師父?
“師父,我在”
天菩薩,我那不靠譜的師父終於發現他的怨種小徒弟走丟了。
“書書莫擔心,你師叔已經被我揍趴下了”師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