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寧小書在左邊靠牆的桌子上看到剪刀、手鋸、錘子、斧頭……
一個半人高的小號冰箱,立在一旁,寧小書懷疑裡面凍的會不會是人肉。
桌面乾涸的暗紅色,寧小書有理由相信,這是個分屍現場。
怎麼辦?他竟要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最糟糕的是,他身上的靈力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了。
除了勉強能拿出耳釘中的東西,他根本做不到激發符紙反擊。
這真成了必死之局。
右上角的木板靜悄悄,他得趕緊想辦法逃跑,不然,等這裡的分屍魔來了,他就可能大機率就得一塊一塊的抬出去了。
寧小書先是從耳釘取了治療外傷的藥粉,撒在額頭傷口處。
這個動作還好,他只需要取物時讓藥瓶倒放到額頭方向即可。
藥粉落在額頭傷口處,那種火辣疼痛的感覺立刻減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涼舒服。
接下來,他收起藥品,側頭觀察被綁在牆上的手腕。
牆上留有一個朝上的彎鉤,彎鉤缺口處僅僅只有5毫米,寧小書手腕被一厘米粗的麻繩捆住。
再打出一個圓圈的繩套,套在鐵鉤裡。
要想取出手腕,只有三個辦法,第一,拆開繩子。
第二,將繩子順著鐵鉤缺口拉出來。
第三,切斷手腕處的繩子。
第一幾乎不用考慮了,因為寧小書雙手被綁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解開繩子。
第二個方法,關鍵點在於繩子比缺口粗,要想把繩子弄出來,除非繩子磨細了,還可一試。
第三個方法,因為寧小書雙手攤開拉直被扣在牆上,導致於他沒辦法握刀切斷繩子。
用嘴叼著刀,又離手腕位置太遠,根本使不上力。
略一思索,寧小書蹬掉一隻鞋,雙腳蹭著,脫了左腳的襪子。
從空間取出尖刀,用腳趾夾著,慢慢抬高左腳,去割左邊的繩子。
練過芭蕾舞的人,應該可以輕鬆勝任。
寧小書也不例外,原主的舞蹈功底非常紮實。
他很輕鬆就夠到了手腕處,腳趾用力,夾著刀片朝繩子劃去。
因為第一次用腳趾夾刀切割,根本不熟練,第一下就劃傷了手。
寧小書咬牙忍痛靜下心來,用心感應力道和方向,第二刀終於聽到繩子被割時的沙沙聲。
他心中一喜,連忙凝神劃出第三刀。
一共劃了五刀,繩子啪的一聲斷掉了。
寧小書手腕用力一拽,掙脫後甩了甩麻痺的手指。
立刻從腳上拿去尖刀,將右手腕的繩子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