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暗中眼神交流完,打電話報了情況。
從那天夜裡,就派了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他。
只是,他卻沒有了動作,每天按部就班的去拍短劇。
因為名聲不好,他接戲的路子越來越窄,不得不接這種網路短劇掙錢了。
虎哥送的別墅也被收回了,他如今跟的喪彪,喪彪這個人,只知道享樂,不知道憐香惜玉。
這麼久了,連一個小掛件都沒有送他。
要不然他也不想趟這渾水,只怪那個神秘面具人開出的價格太誘人了。
幹完這事,他能拿到五百萬的報酬。
當然不是現在就打入賬號,那樣等於找死。
警察走後,杜雲馳鬆了口氣,回去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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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書感覺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肚子咯得難受。
那人似乎有些慌,完全不顧寧小書雙手甩動間砸到他的大腿。
再次醒來,他又回到了石室,只是這間明顯不是原來那一間。
他被綁在操作檯上,虛弱得隨時會暈倒。
現在的他連簡單的翻身都做不到,怎麼逃命?
肺裡火燎燎的,喉嚨裡幹得起泡,他想喝水,只是現在,喝水都成了奢望。
寧小書知道,這次他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咧開乾涸的嘴,艱難的扯出一個難看的苦笑。
靈力被壓制,恐怕只有這方天道才可以做到,終究還是輸了。
他眼角有淚,在心中悲鳴,不會有人知道,他一個人被關在未知的石室裡等待宰割。
“師父,師叔,對不起,弟子要食言了”寧小書胸口悶悶的,鼻子也堵得慌,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籠罩在他身上。
“答應你們的,將崑崙山道法發揚光大的諾言,弟子做不到了”
“師父,弟子好想再敬師父一杯茶,如果可以,這次,我不會再抓一大把茶葉了”
“師父,弟子不孝,可是弟子真的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弟子養的大鵝要拜託師父照顧了,白毛的那隻叫雪花,雜色的那隻叫麻桿,師父別叫錯了,麻桿脾氣不好,叫錯了名字,會叼人屁股”
“弟子種的金銀花,師父記得采摘曬乾了,種的靈桃還小,師父記得澆水,別讓它死了”
寧小書眼角的淚漸漸滑下。
和師父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此時此刻,被師父罰面壁思過都是一種奢望的幸福。
“師父,弟子不能為你養老送終了啊!師父,你當初的算盤落空了,弟子回不來了”
寧小書淚水朦朧了雙眼,恍惚間看見多年前那個少年,被罰打坐精心時,賭氣對師父說的話。
“師父,你總罰我這樣那樣的,我不給你養老送終了”
那老頭子腰間掛個葫蘆,喝一口酒無所謂的大笑。
“不送就不送,修道之人,路死路埋,溝死溝埋,死哪裡就埋哪裡?得之天地,歸於天地,豈不妙哉”
可是師父,這次你是真的沒有人養老送終了啊!
寧小書胸腔堵得慌,淚水一天天順著眼角流下,在脖頸下的桌面形成一個水窪。
還有墨晉晟,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新朋友,也是他付出過感情的男友。
寧小書眼前浮現出墨晉晟那帥氣又高冷的臉,忍不住更加悲慼。
有人說人要死時,會像放幻燈片一樣,看到自己的一生過往。
寧小書此刻想起與墨晉晟的點點滴滴,生氣的開心的曖昧的動情的,眼角淚水絲絲縷縷。
墨晉晟,我死後,你會悲傷嗎?你會想我嗎?
你會記得有一個叫寧小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