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看的這個畫展據說是個知名畫家的個人畫展,韓以桔雖不懂畫,但是也不自覺地被它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讓她這個不懂畫的人都能堅持看了這麼久,這肯定是個好畫家,韓以桔如此想道。
詹淼現在已經習慣不管幹什麼都對韓以桔‘說教’一番了,這會兒正在她耳邊向她評價著每一幅畫的畫風以及其中的深意。
韓以桔知道她是為了她好,也就乖乖地聽著,偶爾發表下自己的見解。
正當她們移到下一幅畫面前站定時,詹淼的目光便被那幅畫勾住了,不錯眼珠地盯著看,都忘了跟韓以桔點評。
韓以桔感覺到她的變化,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但知趣地沒有打攪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的詹淼。
收回看向詹淼的目光,回頭認真打量這幅畫,上面畫的是個正在打坐的和尚的側面,沒有什麼濃墨的著重點,但就是讓人看著感覺很舒服很平靜。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看破紅塵清心寡慾的和尚啊,韓以桔感嘆。
怎麼會是和尚呢?他怎麼會當了和尚?!詹淼無法相信自己曾經最崇拜依賴的哥哥,竟會出了家?!
她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畫,仿似看得久了就能把畫中人逼出來一樣。
韓以桔看完的時候,詹淼還在看,她很無聊,轉著腦袋四處看,竟然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白其善?!
她只恍惚看見個側面,就趕緊把頭轉回來微低著,生怕他注意到她。
白其善今天是跟著方嘉雨來看畫展,順便培養感情的。方嘉雨是白哲最近給他介紹的相親物件,同時,也是他上輩子的——妻子。
呵,上輩子把他送入監獄的女人,即使曾經是他的枕邊人,即使是他先對她們家的家業圖謀不軌,也絲毫不能阻擋他報復的腳步。
那些曾經對不起他的人,他會一個一個慢慢收拾,誰都別想躲過去。
白其善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這幅畫,眼裡盡是勢在必得的冷芒。
“其善,聽說這個畫家是個和尚呢,”方嘉雨最受不了的就是白其善沉默不言不理她,尤其是他現在寧可看幅畫都不看她!
但她再怎麼刁蠻不講理也不敢衝他發火,之前的多次教訓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哄她,他只會冷冷地看她一眼轉身離去,任她在原地跺腳喊叫哭泣,最後還是她忍不住思念先找他。她一度懷疑,要是她不去,他就真的不會再找她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方嘉雨就覺得心裡不好受,但她又能怎麼樣,他不愛她,除了她還有無數種可能,她只能厚著臉皮纏著他。
現在她也學‘乖’了,不會因為一點不滿意就朝他發火,弄得自己下不來臺。他不說話,那她就主動先說話,不相信照這發展她捂不熱他!
“是嗎?”白其善不動聲色地收起眼裡的鋒芒,淡淡應道。他絲毫不擔心他的冷淡會嚇跑獵物,因為沒人比他更瞭解獵物的喜好。
方嘉雨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淡,也不以為然,只要他吱個聲響應她,她就有說下去的動力。
“是啊,我還聽說這裡面有幅畫是他的自畫像呢,”方嘉雨回頭看了看,伸著手指著某個方向說道,“那不,就在那兒。”
白其善順著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某個女人慌張轉頭,輕笑道,“那就過去看看,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方嘉雨哪有不應的道理,自發地要去勾著他的胳膊往那兒走,但他竟然早已走出了兩步遠,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幾秒,見他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氣得直嘟嘴跺腳,但還是腳步飛快地跟上了他,生怕被落下。
白其善雖然極力壓制自己的情感,但他的步子還是不可避免地加快。他的七七,他已經四個月沒有見過她了,詹復升看得太緊,他不敢輕舉易動,若是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