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卻是感受到了他和路小茹之間的疏遠。
這一夜,江君都沒有睡覺,而是躺在床上反反覆覆的回憶起和路小茹之間所經歷的點點滴滴。每一件事情都令他難以忘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微微的明朗起來,黑夜被朝陽驅散,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來。細細的鋪滿了整個街道。
對面的屋門傳來了“咔嚓”一聲輕響。
是路小茹起床了,她能起這麼早,恐怕就是不想和自己說一聲再見吧。
隨著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以及一陣輕手輕腳的關門聲,江君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快步跑到了窗戶邊。伸手擦了擦窗戶上的白霜。一個不算大的透明玻璃展現了出來。
路小茹今天穿著一件十分厚實的羽絨服,漂亮的臉蛋上面,帶著一個小貓模樣的口罩。一條圍脖從前到後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懷裡抱著的一個醒目的紫色娃娃。正是昨晚江君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小茹。。。”江君站在窗邊輕聲的呢喃道。視線已經模糊了。
在走到路口的時候,路小茹回頭向著江君的方向看了看。輕輕的揮了揮手。
江君再也掩飾不住心裡面的悲傷。一頭趴在床上哇哇的哭了起來。希望能透過這一層的發洩,能夠掩蓋住自己心裡的憂傷。但是悲傷並不是靠哭泣就能解決的。江君能夠很清醒的明白這些道理。
天空越來越亮起來,進入冬天了。漫天的雪花胡亂的飛舞著。窗戶上凝結出的霜花格外的美麗。
極度冰寒的天氣,卻是比不上江君內心的冰冷。
頂著一對黑眼圈,帶上了一頂帽子,壓在箱子最底下的軍大衣,也被江君翻了出來。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響起,江君呆呆的坐在了路小茹的君威車裡。這臺車說是路小茹的,倒不如說是給江君準備的。江君雖然對路小茹回來很有信心,但是,虛無縹緲的等待,怎麼也比不上現實中的陪伴。
人都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當一切都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會去珍惜,平時也是漠不關心,但是,真要等到離你遠去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這個人的重要性。
輪胎壓過雪地,“吱吱”的聲音從輪胎底下傳出。車子緩緩的駛去,只留下地上兩道孤單的輒痕,依稀可見。。
一轉眼,距離路小茹的離開已經兩個月了。空蕩蕩的車間裡,一個滿嘴鬍子的男人正忙於手中的工作,凜冽的北風透過遍佈縫隙的窗戶吹遍了整個車間。身邊一隻土黃色的小笨狗正搖著尾巴不停的打著轉。
大鬍子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被凍的有些發紫的雙手,不停的舞動著。皸裂的面板上沾滿來一些不知名的油漬。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不怕寒冷。面無表情的臉上始終都掛著一絲冷意。絲毫叫人看不出這還是個才20出頭的男人。
不錯,這個人正是江君,從路小茹離開的那天起,江君就彷彿是瘋了一樣,一頭就鑽進了工作裡。雖然被提拔到了車間主任,但是對他來說,不管哪份工作都是一樣。
“老大!”一個長髮美女走到了江君的身邊,頭頂上頂著一個高高的髮髻,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顯得格外高貴。
“你怎麼來了?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江君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把孩子做了”柳陽輕描淡寫的說道,只不過眼底下那一抹痛苦卻被很好的掩飾住了。
江君手中的扳手在空中停滯了一會,隨即便繼續動了起來“打了也好。好啊。”江君嘆了口氣。“你年紀還不大,再找一個也來得及”
“老大,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柳陽沒有繼續剛才的話,反問江君道。
“你說,咱們這麼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陽皺了皺眉依舊是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