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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且我刻意讓它離水面有半尺距離。因為天色黑了,郝里正家的大郎也看不清楚。”

原來如此!可說出來簡單,但想想確實很奇妙。幾個官員相視一眼,都是會意一笑。當然,沒有這份玲瓏的心思,也不會寫出那樣的詩作,彈出那樣的樂曲,還有製作出那樣精美的漆器。

索縣令又問道:“那麼掌斷大樹,油鍋撈錢是怎麼回事?”

“掌斷大樹,更簡單了,事先將大樹鋸得快要斷的時候,只留下一點樹皮相連,保持它不倒。表演時用力一推,它看上去就象一掌擊斷一樣。然後等到郝大郎離開了,用斧子劈出一些痕跡,讓人看不到鋸痕,看上去就象劈斷一樣就行了。就是事後懷疑,前去檢視,也看不出痕跡。畢竟沒有一個人看到過一掌將樹打斷會留下什麼樣的印痕。”

還別說,郝里正真去看過。

“那個油鍋撈錢更簡單,先倒進鐵鍋裡大多數是油,可也有少量的醋,燒到一定地步,醋提前蒸發,看上去熱氣騰騰,實行油鍋裡溫度並不高。只要動作快,下油鍋撈錢,只會感到燙手,但不會將手傷著。不過燒了一會兒後,醋蒸乾了,只剩下滾油。那時候不要說人手,就是老虎的爪子伸進去,也炸熟了。因此,我將兔子肉放進去,一會兒炸成焦黃色,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聽完了,幾個官員想了一下,再次笑起來。

可憐郝里正到現在還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納悶。

索縣令讚道:“二郎,好智慧。”

“明公誇獎了,小子不敢當。”

這時候白縣尉插言了,他說道:“二郎,其實當時,只要你到縣衙來一趟,某等自會幫你辦理妥當的。這樣也辛苦了。”

王畫心想,我這不是不想與你們打太多交道嗎?更不想領你們人情。但這話兒不能說,他一拱手說道:“多謝少府的美意,但小子當時心中想到,各位使君大人公務繁忙,小子不好意思騷擾各位。另外,郝里正與小子本是同鄉同村百姓,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何必非得鬧得不可收拾。這樣處理也好。”

聽完後索縣令擊掌讚道:“二郎,果然好胸襟。”

花花轎子大家抬嘛。

看看王畫這一年發生了多少事,先得罪了於杜兩家,後得罪了奇珍軒,然後開罪太原王家。回到家後,再度向王申與張質兩家下手。如果大唐的公民都象王畫這樣玩,最後大唐整亂套了。

但索縣令可沒有這樣想。

杜家退親,人家也沒有不退,連禮物都沒有收,是杜家那個小娘子退了親還出言不遜。沒有本事的人,自然忍氣吭聲了。可王畫有本事啊,自然反擊了。於家那位公子哥,也許有出息,可與王畫相比,算個屁!

奇珍軒也是圖謀不詭在先。至於王申那是活該,佔了人家那麼大家產,還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不揍你揍誰!郝家這件事做得更漂亮。如果王畫憤恨,好,你想強佔這個小美婢是吧,我送。送完了,一份狀紙告上去,郝家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武則天送的人,你也敢搶,當真你是洛陽裡那些望不可及的權貴?

總之,這個少年現在看出來了。他想低調,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會招惹別人,甚至連當初王申佔去的財產也不想要了。不過也不會再乎,他只要多製作幾件漆器,比那三座瓷窯賺起錢來,可快得多了。

索縣令將王畫看得太高、大、全!

好少年,他心中越想,越覺得這個少年了不得,難怪皇上都看中了。於是想了半天,表達不出來他的“感情”,於是說道:“二郎,現在可定婚否?”

王畫搖了搖頭。

索縣令拈著鬍鬚,自家的女兒出嫁了,這是不成的,看看那一家好女兒,他來做這個媒。就這一會兒,他心裡又轉到月老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