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慣。得不到重用,有些小牢騷,這也是難免的,卻加重了諸葛亮的疑慮。不但魏延諸葛亮沒有用好,示問一代名將趙雲在諸葛亮手上有沒有得到過重用呢?
趙雲還好,已經證明了,魏延這個劉備親自提撥的小將,有可能是劉仁軌蘇定方之流,活活讓諸葛亮憋死害死
所以這是一條悲哀的道路。
但因為整個戰略,這條古道不得不擺上了王畫的案頭。
這一條道路入蜀,有兩條道路返回積石山,第一條道路就是從扶州,也就是後來的九寨溝進入吐攻守的迷桑,直插積石山的後面。這也是一條安全的道路,雖然同樣不大好走,可正面避開了血營在積石山前的軍隊。如果沒有佈置,悉諾邏押著大量輜重與百姓,很有可能就會走這條道路。第二條則是更南方,道路要寬大一點,松州。
不過這樣一來,必須攻克松州,否則就無法越過鬆藩沼澤,也就是後來紅軍過的草地。
但現在松州出了一個牛人,松州都督孫仁獻。
這是一個文臣,才來到松州一年多時間,然而在這一年多時間內,讓前來搶掠的吐蕃吃了許多苦頭。只是戰役並不大,沒有引起朝廷的注意。但卻不可能讓王畫與悉諾邏疏忽的。
如果悉諾邏急著回去,還帶著一大隊物資唐朝百姓俘虜,正面硬碰這個不知深淺的孫仁獻,似乎也不是悉諾邏的風格。因此,這一條道路也可以丟棄不理。
而且松州也不屬於秦州管轄範疇,兵力抽調並不多。這更讓悉諾邏選擇撤退路線時,不得不慎重考慮。
實際上這一條道路也不需要考慮,無論是從扶州,還是從松州,必須經過武州。
只有武州不下,悉諾邏就因為時間的原因,最後放棄入蜀的選擇。
但是武州同樣兵力空虛,扶州是一個小州,所以王畫只好將眼光放在了孫仁獻的身上。
宋益安來到了松州城中,求見孫仁獻。
因為坌達延雷人的事情,宋益安現在唐朝名聲大震。連說書中的人,都在那個四不像的小說,多次提起這個說客。
孫仁獻同樣感到好奇,立即命人讓他進來,看看這個將坌達延忽悠得東南西北都認不識的說客長得什麼樣子。
人進來了,長得很清瘦,不過一身儒衫,倒也十分乾淨利落。
孫仁獻感到好笑,問道:“你就是韋空?”
宋益安呵呵一樂,說:“我誆騙坌達延,所以用韋空這個虛假的名字。但今天前來,與使君袒誠相見,所以用我真實名字。”
“哦,你前來有什麼袒誠相見的?”
“我是為岷洮數州被俘的百姓,以及唐朝的尊嚴,前來替血營請求孫都督相助的。”
“你們血營還有唐朝尊嚴的說法?幾千百姓?好象奎子山與蘭皋山下,近十萬唐朝士兵英魂未失,怎麼你關心起來幾千唐朝百姓的安危?”孫仁獻無比譏諷地說道。
“孫都督,如果這幾萬士兵不死,難道讓我們血營戰士一個個象呆子一樣低下腦袋讓朝廷的人砍頭。不但是讓朝廷的人砍頭,還讓突厥與吐蕃人砍頭,再讓百姓給吐蕃人與突厥人洗掠一番。孫都督,我以實名求見,所以袒誠相來。如果孫都督連這中間的是非曲直都不明白,在下只好回去。反正吐蕃人洗掠的也只是洮疊宕秦數州,與八州有何關係”宋益安說完後,立即起身。
不過孫仁獻也不生氣,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可惜朝廷一直對他疏忽了。
他伸了一下手,雖然同樣是文官,可是孫仁獻卻更近似蕭嵩與張孝嵩,力氣很大,可憐只是一拽,宋益安就乖乖地讓他拽到椅子上坐下。
然後孫仁獻說道:“某不管你想來做什麼,但是某問你,難道幾十萬士兵或俘或斃,不是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