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皆知公子本事通天,那清兒就自做主張,只要公子答應我們在襄陽提的那個合作事宜,我們今日就不在追究她們二人,如何?”
元越澤突然想明白了,原來婠婠並沒有出賣他。因為如果婠婠要出賣他,那麼白清兒不可能不知道‘邪帝舍利’早就在元越澤手中,否則哪裡還用說什麼去長安後,允許她們從寶庫中取走一物這種交易?
元越澤歉然地望向婠婠道:“婠兒,是我不好,剛剛懷疑你出賣了我,對不起。”
婠婠勉強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始終不開口。
其他陰癸派的人倒是覺得元越澤莫名其妙,臨開戰了還調…情?
元越澤不答白清兒的問題,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誰指使你們的?陰後在哪裡?”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祝玉妍絕不可能主使她們做這種事。
婠婠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身形一閃,飛快沒入夜色中。
元越澤只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腦海中卻無緣無故地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對面幾女皆是不語。
獨孤鳳突然道:“大哥,就是她們要殺鄭當家,你不要放過她們,如果不是人家今晚想來城裡找你,恐怕鄭當家早被他們殺了。”
元越澤扭頭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鄭淑明剛剛聽到元越澤自報家門,就呆立當場,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的背影。突然被元越澤一問,忙回過神來道:“奴家本來要離開成都,在城外遇到一家三口人被她們追殺,那家主韓澤南給了奴家一個帳本,要奴家快走,哪知卻被她們追上,手下全都死光了,帳本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可她們還是死追奴家不放。”
元越澤單手托起下巴,自言自語道:“韓澤南,韓澤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良久後,元越澤才大叫道:“我記起來了,韓澤南是為香家管理所有往來賬目的人,他妻子叫什麼來著,原本出身陰癸派,更是陰癸派指定與香家錢銀上往來的人。魔門的兩派六道,大多與香家關係密切,香家要他們在武力和政治上的支援,而魔門諸派則倚賴香家財力上的供養,形成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香家更是魔門的耳目,助魔門諸派收集各方情報。他二人由於不時接觸,日久生情,到他妻子有了身孕,此乃陰癸派的大忌,他們只好立即逃亡,隱往巴蜀。”
陰癸派眾人一臉驚駭的神色,這麼機密的事情,連派內地位不夠的人都是不清楚的,沒想到元越澤竟然隨口就說了出來。
聞採婷介面道:“公子既是我聖門中人,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呢?大家合作,光大聖門,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元越澤笑道:“我這魔門‘邪皇’當然不是白道中人,但你們的行事方式,我也不贊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了,韓澤南夫婦不會早被你們抓住了吧?就我所知,香家與你們早脫離了關係,你們為什麼還如此為香家辦事?”
對面沒人回答他。
元越澤無奈一笑:“元某有個不情之請,請將韓澤南一家交給我,日後我必定重謝各位。”
韓澤南位於香家這麼關鍵性的位置,可令元越澤掌握香家整盤勾當的虛實,再一舉把香家瓦解。侯文卿的大仇更可得報,這麼好的機會,打著燈籠都難找。
白清兒身邊蒙面女子冷哼道:“公子莫要欺人太甚了。”
元越澤道:“那你們想怎樣?”
那女子道:“你如果可接下我們合力一擊,答應你又如何?”
元越澤笑道:“在下不會還手,各位請,千萬不要留手!”
那女子心頭大喜,元越澤雖傳聞厲害,但這麼多高手合擊,如果能除去他,那日後陰癸派也會少一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