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宇走近德爾幹,道:“大首領,感覺有什麼變化嗎?”
德爾幹搖了搖頭,道:“痛,嘗試修靈依然不行,而且沒有力氣,甚至站起來都費力。”
雲宇點頭道:“明白了,麻煩大首領吩咐手下將燈滅了。”
“滅燈?先知不是要觀看?”德爾幹不解地問道,望著一旁的塔魯。
塔魯老臉深沉,微微一笑,道:“滅了,呵呵,老夫觀氣豈用眼睛?”
說話間,塔魯揚手之際,帳內六盞燈同時熄滅,雖塔魯並不是主修氣,但六等醫薩靈氣依然了得。
雲宇微閉雙目,道:“大首領,請閉上眼睛,不要試圖運轉靈氣,而吧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吐納上,氣息穩,經脈則開。”
德爾幹按照雲宇的話盤坐在床榻之上,而云宇於其身後,雙掌在面前翻轉,繼而拍打在德爾乾的背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帳內漸漸密佈了瑩綠色的靈氣,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綠光,但氣有密疏,雲宇與德爾幹身旁繚繞的醫薩靈氣方為最精純,而空間中其他位置的,不過是靈氣散開稍弱之氣。
突然,塔魯睜開眼睛,蒼老的臉上皺紋緊張起來,好精妙的方法,雖從未聽聞,卻似曾相識。
又過了一會兒,塔魯緩緩踱步走出主帳,在空地上揹著手仰望夜空,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怕是老夫真的老了,這靈域終於出了一名薩滿強者。”
塔魯的話有著絕對的根據,雖自己無法掌握用靈氣的溫養,卻對雲宇的方式極為認同,醫薩靈氣入體,在療傷方面,尤其是這等經脈重傷,可要比丹藥不知強上多少倍。
想那即使是六品丹藥,也不過是自口而入,在體內透過器官傳到,直至最後方到筋骨之中,怕是經脈吸收的遠遠不比胃脾等器官,到了最後,作用依然是皮毛之上。這種方式若是對症,方為上乘,可這種找不出患處的傷勢,卻是難免徒勞。
朝陽一抹紅,照耀萬千生靈,塔魯便一直站在帳外,並非不願雲宇這六等醫薩的精湛手法,而是一種莫名的自卑猶然而生。
人生便為這般,當你年邁之時,看到你所在領域內有如此傑出後輩,先是感慨、讚歎,緊接著便是那自卑和失落,此刻的塔魯老人,便是如此。
“塔魯先生,為何在帳外?”雲宇走了出來,剛一出主帳,不由得被這瑟瑟秋風吹得一個寒顫。
塔魯轉頭看向雲宇,依然是那張微笑的臉龐,這般年齡有著如此沉穩的心,不簡單。
但此時雲宇的臉上也掛著些許疲憊,畢竟這一夜作為靈氣輸出者,而且面對的是德爾幹這般戰仙強者,靈氣虧損是肯定的。
塔魯笑了笑,道:“怎麼樣?大首領傷的患處,有沒有找到?”
雲宇無奈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我的靈氣已經試圖經過他經脈中的每一寸,但不知為什麼,一切如完好無損。”
“大首領現在怎麼樣?”
“雖然沒有找到患處,不過這一夜醫薩靈氣的溫養,應該減少了不少痛苦,現在睡下了,不過若是想修靈,依然沒有太大可能。”雲宇道。
塔魯點頭笑著,面容比昨曰更加慈祥,而且在這慈祥之內,不知為何多了幾分肯定和信任。
“沒關係,你不是說三天,還有兩天,先去休息休息吧。”
雲宇點了點頭,道:“多謝老先生關心了,您也是一夜沒有休息,現在大首領沒什麼異常,您也去休息吧。”
塔魯道:“呵呵,老夫三年沒有休息了。”說話間,雲宇彷彿從塔魯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王者風範,雖不比大首領那般霸氣,卻極為優雅儒氣。
三年沒有休息,對於面前的老人,除了忙於煉丹,恐怕便是秦族中先知應該做的事情,雲宇肅然起敬,道:“老先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