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汽艇後,葉雪三自己駕駛來到河中心,遠遠地已經能看到河心島的影子了。這時葉雪三停了船,從駕駛艙裡走出來,搬了把椅子,坐到甲板上大傻賓的對面。
“阿賓。”
“嗯?”大傻賓抬頭望向葉雪三,發現此時的葉雪三表情很怪。
“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你加入兄弟們中間不到半年,我就走了。是不是?”葉雪三居然主動和人聊閒天。這更奇怪。
“是!”大傻賓回答得也簡單。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兄弟們來北河到底要幹什麼?”葉雪三聲音漸漸轉為幽冷。
大傻賓閉上了嘴,望著葉雪三,他本來就呆板地臉顯得更呆板,他終於明白葉雪三把自己弄到這條艇上,根本就不是為了辦什麼事,葉雪三是要向自己逼供。
葉雪三似乎並不著急,他和大傻賓隔著一個桌子對視,耐心地等待大傻賓的選擇。或者回答自己。或者遭殃。
“……我不能說。”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傻賓突然選擇了拒絕。
“不說你會死的。”葉雪三放在桌面上的一雙手,已經青筋暴起,他雖然現在身體很不舒服,但是相信一對一的情況下,制服大傻賓應該沒問題。
大傻賓的額頭開始冒細汗,然後喉頭還滾動了兩下。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想和兄弟動手,阿賓,你也別騙我。”葉雪三的目光中開始出現殺機。
“我真不清楚,是臭蟲帶我們來的,他安排的事情。”大傻賓把身體儘量向後仰,為隨時可能到來地攻擊留緩衝空間。
聽到大傻賓的話,葉雪三突然皺起眉,腦子快速運轉了一會兒,覺得大傻賓的話不是沒有可能。
以前在雲南地時候,這個小集體裡最不安分的人就是臭蟲,他總是把眼睛盯在葉雪三身上,想替代葉雪三的地位,來領導這個集體。可是他有點眼高手低,不管怎麼狂傲,實際水平總和葉雪三有差距。有一次臭蟲藉著酒勁,要和葉雪三“切搓”,當時葉雪三也喝了點酒,又受到妹妹的鼓動,就和臭蟲打了一架。
結果就是,臭蟲三天沒起來床,這讓他當時也安穩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看來,葉雪三出走雲南之後,小集體裡的領導很可能已經換成了臭蟲。當然鐵錘也可以,不過鐵錘這傢伙一向淡泊名利,葉雪三就曾經想讓他主事,可鐵錘說什麼也不幹。如果臭蟲真得已經成了領導,以他一意孤行的性格,恐怕有什麼決定也不會和兄弟們商量,想到什麼就幹什麼。
“脫衣服。”葉雪三沉吟了有半分多鐘,突然向大傻賓下命令。
“嗯?”大傻賓以為自己聽錯了。
“脫衣服。”葉雪三重複了一遍,聲音也大了些。
大傻賓凝視著葉雪三,很久。終於慢慢站起,開始一件一件脫自己的衣服。現在是夏天,誰也不可能穿多少,大傻賓的上身也只有兩件而已。當他脫到上半身**的時候,又動手要脫褲子。
“別脫了。”葉雪三突然打斷大傻賓地舉動,然後指了一下他的肋下。“那是什麼?”
在大傻賓的右肋下方,大概快到胯骨的地方,赫然有一個清晰的紋身。這個紋身和葉雨七手上地那個完全一樣,是個砝碼,不過大傻賓這個有點特殊,他紋身上的砝碼居然沒有數字。
“紋身!”大傻賓回答得倒是挺乾脆。
“什麼時候紋的?”“……四天前。”
“為什麼要紋這個東西?”葉雪三已經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知道,臭蟲讓我們紋的。”大傻賓呆乎乎地直搖頭。
葉雪三皺起眉,沒想到又是臭蟲,看來真如自己所想。臭蟲已經成了集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