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都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對。要是自己做的不對,再疼再委屈也要受著。但是,如果自己做的對,那就不管別的,受委屈了就討回公道,就是得理不饒人了,又怎樣?”
白小豆哪兒聽得懂,只能先把師傅說得記在心裡,說不定以後哪天就懂了呢。
幾步距離而已,那兩人怎麼都該察覺到劉景濁了,可就是不見轉身。
劉景濁站定,輕聲道:“這位姑娘。”
剛剛開口,那位錦衣青年轉過身,拋過來了一枚五銖錢,淡然開口道:“夠不夠治傷,不夠我再給你一枚。”
一枚五銖錢砸在劉景濁身上,隨後掉落甲板,聲音清脆。
女子扯了扯錦衣青年,輕聲道:“算了吧。”
可楚螈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靜靜看向劉景濁。
白小豆扯了扯劉景濁的衣裳,輕聲道:“師傅,我們走吧。”
劉景濁拍了拍小丫頭腦袋,笑道:“沒事的。”
抬頭看向那二人,劉景濁神色冷漠,開口道:“治傷的錢我拿的出,只需要這位姑娘與我徒弟道個歉就行了。”
也不知怎的,那位女子又忽然是一臉委屈,拉著錦衣青年手臂,略帶哽咽道:“楚哥哥,我不想給你惹事兒,我道歉。”
話音剛落,又是一枚五銖錢甩來,正砸在劉景濁臉上。
錦衣青年微微一笑,輕聲道:“兩枚五銖錢,買來她值得了這麼多錢嗎?出門在外,我勸道友招子放亮些,難道你不知道我爹是誰嗎?”
劉景濁轉過頭,輕聲道:“這位姑娘,道個歉咱們這事兒就了結了。至於這位公子所問,我的確不知道,或許你得回家問問你娘。”
女子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哭唧唧躲在青年身後,嘟著嘴,可憐巴巴的開口:“楚哥哥,這人怎麼這樣啊?連你都敢罵。”
那位楚哥哥眉頭緊緊皺著,冷聲道:“你真是找死啊!”
劉景濁抬手一巴掌甩出,兩人重重落地,渡船都微微一晃。
“道個歉而已,非要捱打,你說是不是有病。”
白小豆還是頭一次見師傅打人呢,心說練武之後就這麼厲害的嗎?
小丫頭點點頭,卻又說道:“是不是打的太重了啊?”
劉景濁抱著小丫頭轉頭往船樓去,“不重不重,要是你把人家頭撞破了,人家罵你,我最多心疼一會兒,還要你去給人道歉呢。”
白小豆眨眨眼,“那不是應該的嘛?”
劉景濁咧嘴一笑,忽然瞬身挪去一側,後腳便有一道刀光落下,甲板鋪設的鐵木被硬生生砍出一條裂縫,下方玄字號乘客皆抬頭看來,個個兒面帶驚駭。
劉景濁放下小丫頭,按住她的腦袋說道:“你先回房,師傅隨後就來,聽話。”
白小豆只得點了點頭,快步跑回了屋子。
此時那個被扇了一巴掌的青年,也已然站立起身。
他惡狠狠看向劉景濁,冷聲道:“朱供奉,我要弄死這個人,問題不大吧?你只管出手,我娘那邊,我幫你解釋。”
手持朴刀的漢子笑了笑,眼珠子直挺挺望向劉景濁,冷冷開口道:“少爺今年的殺生名額還剩下一個呢,夫人那邊兒不會怪罪的。”
一番騷亂,怕惹事兒的都已經回了船樓。留在甲板上的也就兩種人了,一種不怕惹事兒的,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劉景濁笑盈盈摘下來酒葫蘆,一臉詫異,“殺生還有名額?”
那位楚公子冷冷一笑,開口道:“殺生有名額,殺你就叫超渡了。”
劉景濁哦了一聲,開始挽袖子。
一個以妖丹結丹的半吊子金丹修士,一個刀法稀爛的歸元氣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