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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知道

出一條道,知道便知道了。”

得虧年輕道士不會多少罵人言語,若是碰見白天那臃腫婦人,臉都要給他劉景濁撓開花兒。

跟我擱這兒說繞口令呢?

後半夜下起了一場雨,八月總是多雨,景煬京城也是差不多的。

年輕道士已經釣上來兩條大魚,眼瞅著雨越下越大,他便收拾了東西去不遠處一顆樹底下避雨。

可那個一條魚都沒釣起了的傢伙,就這麼靜靜坐在河畔,任由雨水浸溼一身青衫。

接連一夜雨水,直到天矇矇亮依舊未止。

年輕道士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對著河畔年輕人喊道:“你沒忽悠我吧?”

劉景濁思量再三,開口道:“若是走了,能保太平。若是不走,會有兩種可能。其一,死透。其二,得到一份機緣,說不定會是很大的機緣。不過若是選擇留下,就是拿命在賭。”

結果張五味留下一條魚,拎著另外一條走了。

劉景濁覺得挺有意思,便笑著問道:“真走了?”

張五味沒停步,背對著劉景濁說道:“我是個道士又不是賭徒,再說了,我運氣一向不好。”

劉景濁提起釣竿,看了看天幕。

天底下,誰人不是賭徒?士人賭王朝興衰,農戶賭陰晴旱澇,工匠賭自己的手藝,商人賭自己的眼光。說到底,天上地下,凡生靈者,只要邁步向前,前路如何不也還是個賭?

昨夜馬車上,劉景濁選擇相信,不就是賭魏宏能做個好皇帝?

一柄飛劍自行返還,有個綠衣女子撐著油紙傘走來。

龍丘棠溪輕聲道:“怎麼啦?”

方圓幾丈再次於人間消失,劉景濁開口道:“昨晚上本來是想讓百節提著獨木舟把魏薇跟羅杵救出來的,可那個小皇帝居然帶著他們兩個來找我了。魏薇說仙府一事本就是個禍害,留在青泥國定遭人覬覦,倒不如她自行開門,賭上一把。”

龍丘棠溪詢問道:“開門條件是?”

劉景濁神色古怪,想了半天,這才說道:“魏薇是應運而生,即是門戶所在,也是鑰匙。可取的這鑰匙的法子,唯獨一種,這也是國師那位弟子為何要娶魏薇的緣故。開門之人,不用去到那仙府遺址,也能白得一道大機緣。”

身在劉景濁飛劍神通之中,這一天劉景濁所經歷的事兒,龍丘棠溪都瞧得見。

所以她詢問道:“那位國師弟子,是蓌山少主吧?你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覃召羽所說的那位毛先生,已經在青泥城中?”

劉景濁點點頭,“我心中大致有三個人選,季焣,那位國師弟子本人,還有昨日碰見兩次的鐵匠。”

這三人當中,劉景濁反而覺得季焣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相比姚小鳳,那位在劉景濁看來並非煉氣士的大祭酒,要讓人忌憚的多。

其次便是那位鐵匠了,偌大青泥城,能碰見兩次,且從他嘴裡劉景濁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緣由,就像是有意為劉景濁講解一般。

最後,是哪位尚未謀面的國師弟子。

墨漯青泥兩國,如今皆在蓌山掌控之中,若是不給未來的掌門人鋪路,何必冒險去開啟仙府?

只不過劉景濁還有一件事總也想不通,為何非要兩國交戰。一旦戰事開始,死傷數十萬怕是在所難免的,可死這麼多人,對他們謀劃,並無什麼幫助啊!

龍丘棠溪輕聲道:“為什麼不會是那個道士?一天也碰見了好幾次呢。”

劉景濁搖頭道:“我想過他不是尋常人,但他絕不會是毛先生。不為別的,就為他所言的他師傅說過的知道不知道。”

既然劉景濁這麼覺得,那龍丘棠溪也就跟他一樣好了。反正現在已經破境元嬰,拿起劉景濁的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