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
所以一層琉璃身,大致對應煉虛。二層三層,就是登樓合道二境了。
所以,鄧大岙,穩坐一國江湖頭把交椅,哪怕有煉氣士開宗立派,只要不是個二流山頭兒,就得認這位頭把交椅。
閒談之時,已經到了笛膜山地界。
劉景濁遞出一道符籙,輕聲道:“匿蹤符,有隱匿行蹤,收斂氣息之用,免得咱們上去就把人嚇到了,你在想看什麼可就看不著了。”
鄧大岙接過符籙貼在了自己身上,笑著說道:“所以你覺得,我的選擇會很傻嗎?”
劉景濁沒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聽穆伯說,老前輩與已故的老夫人感情極好。”
鄧大岙無奈一笑,嘆息道:“這點兒心思都被你瞧出來了。”
頓了頓,老人又說道:“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兒子拖家帶口的,孫子又只有那一個,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劉景濁只是喝了一口酒,他不好評論。因為他也曾是那個被“慣壞”的孩子。
鄧大岙苦笑道:“還是老了,遠了不說,往回倒去十個寒暑,就白天暗箭傷人那傢伙,我管他是誰呢,一頓砍碎了再說。”
老人終究是沒說出來一個可字,但劉景濁知道,當爹當爺爺的,總要為兒子孫子著想。
沒走幾步,劉景濁呦呵一聲。
好傢伙,一個山上野鬼,居然自立祠廟,都有了香火了。
鄧大岙說道:“竹葉國北嶽空懸已久,北嶽山君自然也就沒個人選了。這山上女鬼,生前是竹葉國公主,喜歡上了個和尚,兩人事情敗露之後,和尚被皇帝腰斬,所以這位公主自此便再沒有與那位皇帝見面,後來還謀劃過一次大事兒,憋著顛覆一國,但最終沒能如願。”
劉景濁摩挲著下巴,咧嘴笑道:“意思是,這笛膜山,會是竹葉國北嶽的備選山頭兒之一嘍?不過,既然是謀逆的公主,怎的還能走鬼修路子,修成元嬰呢?”
鄧大岙笑道:“攔不住上一任皇帝覺得他姑姑好啊!”
兩人哈哈一笑,徑直走去了那處不知何時建造好的廟宇。
相比其餘廟宇,可是大多了,也瞧著華麗多了。
好嘛!一座新廟,尚未有朝廷封正的淫祠,鬼修屬官已然有了二十幾人,最高的都有金丹境界了,怪不得那野豬精著急拜山頭兒,原來是根粗大腿啊!
劉景濁咧嘴一笑,“這事兒我喜歡幹,你就瞧著吧,我出去轉一轉。”
說著,年輕人已然變作個白衣柔弱書生,揹著箱籠,氣喘吁吁的朝這廟宇走去。
山神廟屬官皆是女子,書生好不容易瞧見了有亮光,立刻撒丫子狂奔過去,蹲在門口,臉是又紅又青。
幾個女子在門口忙碌,瞧見了書生跑來,有一個瞧著歲數不大的便湊了過去,悄悄將嘴湊去年輕人耳畔,輕聲開口,聲若遊絲,“公子,這是怎麼啦?”
書生被嚇了一大跳,連滾帶爬跑去角落。
直到那女子提起燈籠,書生這才長舒一口氣,顫聲道:“姑……姑娘,對不住,小生實在是怕。你手裡有火,你是人,可我剛才是真見鬼了啊!”
淚花兒都下來了,看的就在不遠處的鄧大岙那叫一個嘴角抽搐啊!
現在的年輕人,玩兒的都這麼花?
你劉景濁練什麼拳啊?乾脆搭起個戲班子唱戲去多好?
一句見鬼了,逗得女子咯咯笑,笑到花枝招展。
此時門口又有個女子探出頭,喊道:“花船,別逗他了,給他些吃食,讓他在外面待一夜吧。”
手提燈籠的女子點了點頭,轉過頭,笑著說道:“書生,別怕,世上哪兒有鬼啊!待會兒我拿些吃食給你,你就在山神廟門口湊活一夜,明天一大早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