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見過你了,可以跟我家丫頭交差了,你也別攔我的路,要不然我就砍掉自己一隻手。”
白小豆與姜柚對視一眼,神色怪異。
是不是說錯了?怎麼還砍自己一隻手?
中年人看了一眼白小豆,淡然道:“他是景煬皇子,我是景煬供奉,我不敢打他,我還不敢打我自己嗎?”
呃……白小豆有些不知說什麼,還有人會這麼想?
劉景濁笑了笑,乾脆坐回原地,然後抿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人啊,舒服慣了,再上戰場就怕了,我這趟算是白來了。”
吳赤笑道:“小子你別激我,你爹見我都得喊吳老伯呢。不過也沒事,我不吃這套。”
劉景濁權當沒聽見,只自言自語說道:“唉!原本想著,日後我在拒妖島造一處兵廬,主事者會是一位可以煉出仙兵的大宗師,看來我高估這位吳前輩了。豆豆,柚兒,咱們走吧。”
明知道是在激將人,可吳赤就是覺得不舒坦,臉都拉下來了。
說我煉不出仙兵?打有狗那年我就能煉仙兵了!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尿池子邊兒上和泥玩兒呢。
氣歸氣,他還是硬生生擠出個笑臉,“你要不是劉顧舟的兒子,我不把你門牙打掉就跟你信。別激我,沒用的。老頭子上千歲的人了,只是瞧著年輕,不跟你見識。”
姜柚嘟囔道:“師傅這激將法,咋像小孩子吵架似的?”
劉景濁又笑了笑,隨即嘆息一聲,這次沒有自言自語。
“只可惜,前輩一生至此,還沒有煉出過一柄仙劍呢。作為脊背山傳人,未曾鑄造一把仙劍,多鬱悶?”
此話一出,吳赤立馬變了臉色。
他一把扯下拉車繩子,破口大罵:“你他孃的不要欺人太甚,罵人不揭短!更何況老子要是能有好鐵,怎麼就煉不出仙劍了?”
劉景濁笑了笑,嘆息道:“扶舟縣有句方言,叫人不行,還嫌人家炕不平。”
吳赤深吸一口氣,算了算了,他是劉顧舟的兒子,我揍他不值當,忍一時風平浪靜,莫生氣,千千萬萬莫生氣。
吳赤悶聲不語,拉起雪橇繼續趕路。
劉景濁也不說話,只是笑盈盈喝著酒。
謝白頭說他這個師傅,最恨別人說他沒煉出來過仙劍了。
果不其然,走出去至多百步,吳赤再次一把扯掉韁繩。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你他孃的要是能拿出來好鐵,老子當場給你煉劍。”
劉景濁猛然起身,轉過頭,對著吳赤重重作揖。
“那就墾請前輩等我訊息,移步拒妖島,我劉景濁定然為你討來可煉製仙劍的好鐵。”
吳赤點了點頭,“可以答應,但我氣沒地方出,咋個辦?”
劉景濁一步邁出,笑道:“那就請前輩出手,我絕不還手。”
吳赤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們父子就他孃的一個德行!當爹的把劍架老子脖子上,逼我做首任冬官。當兒子的比他爹還能忽悠,騙我去拒妖島?想得美你!”
劉景濁眉頭一皺,轉身就說道:“咱們走,我還就不信了,天底下就沒有不怕死的煉器師了?”